同樣是不被祝福的孩子,她肚子的孩子似乎更無法讓人接受。
突然就很想知道,如果陸予笙知道唐寧安懷了他的孩子。
他也會像逼著她打胎一般讓唐寧安打掉那個孩子嗎?
大約是不會的吧……
他無法忍受的是她懷著別人的孩子而已。
若是他自己的種,他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
喬伊慢慢走出大廳,因為身體突然的暈眩讓她知道今天實在不宜去找心理醫生。
還得緩兩天才行。
陸家司機看出她的虛弱了,關心了幾句之後就給陸予笙打電話。
喬伊靠在後座上,迷迷糊糊的聽他好似對電話那頭說了句,陸先生別擔心,還有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喬伊忍不住想笑。
他擔心什麼呢?
擔心她還是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
笑著笑著就有眼淚流下來。
男人的孽根性,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所以即使聽他說過不介意的話,依然不敢敞開心扉的接受他。
其實換個角度來想。
即使她‘不乾淨’了,但是聽說陸予笙有可能和別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她的心理不也是反胃的嗎?
並且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哈哈哈……
這場景多麼熟悉啊……
她‘有可能’懷了別人的孩子。
他‘有可能’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多麼可笑的事情……
她旁若無人的又哭又笑,讓前面的司機忐忑了好一番,將紙巾遞給她,“太太,馬上就到家了……”
喬伊接過來,擦乾淨眼淚。
從前就覺得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好笑,但是現在,她好似除了哭就再無其他辦法。
真的覺得痛了……
即使那個藏著蝨子的袍子帶給過她溫暖和安全感,但是那個蝨子長大了,再也不能給她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更甚至讓她無法安心生活了,她該不該丟掉這件禦寒的袍子?
難道真的要離婚嗎?
車子開進泌春苑的時候喬伊已經恢復平靜,下車之前她對似乎吩咐,“剛剛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那人看了她一眼,明明是挺虛弱的人,分明卻在她平靜眼眸中看出一抹凌厲之色,原來確實想如實彙報的司機,猶豫一秒還是點頭,“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開啟門,陸予笙已經在客廳裡等她。
見她進來,陸予笙走過來,看著她明顯發紅的眼睛,皺眉道,“出去見誰了?怎麼哭了?”
喬伊換好鞋,冷淡的應了句,“朋友。”
說著就往樓上走,陸予笙跟在後面,“你餓不餓?我讓張嬸給你弄點吃的。”
喬伊感覺不到餓,只是覺得自己虛弱的身體應該補充點熱量,但是出口的話卻是,“不餓。”
“不餓我也讓她做點。懷孕的人應該多補充營養。”他語氣平靜的問她,“你想吃什麼?”
喬伊卻因為他這句話停下腳步,轉身看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看著他的眼睛,吐詞清晰的說,“即使懷著別人的孩子也要補充營養?”
陸予笙並沒有避開她諷刺的目光,只是靜靜看了她片刻,像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似得,緩緩開口,“喬伊,我不會接受別人的孩子。如果你不捨得傷害它,那就將它生下來。如果是我的孩子,我留下。如果不是……”
他語調艱澀的說,“那就將他送到孤兒院,別讓他出現在我面前。”
喬伊笑了下,讓她生下別人的孩子,這犧牲可真夠大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