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只得收起了飛錢,正色說道:“我和王少俠,不過只是一面之緣而已,彼此,又何來的‘痴心’一說呢?我們武林同道之間的義氣往來,本就應當如此的。”
“對呀,哪裡比得上,咱們倆之間,數次相逢、朝夕相處的情分深厚呢?!”
朱振宇聽得眉花眼笑地暗自得意道,但一轉念之間,就又大呼不妙道:“哎呀,不對!我怎麼忘了,還有一個李明德呢?!”就接著套問她道:“那,李明德李公子呢?聽說你們兩個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似乎深厚得很哪!”
“朱公子所說的情形,倒好象是丹鳳小姐,而並非明德公子了。”
阿梨一時想起了李丹鳳,莞爾一笑道:“至於明德公子嘛,他年長獨孤甚多,可以說是看著我長大的,因此,一直對我照顧有加、疼愛有如胞妹,我也是一向敬他,如兄、如長。”
“哦~,原來如此,兄兄妹妹,不是一對呀!再加上那大草原天高路遠,今生只怕再難相見,真是越發地好了!!”
朱振宇大喜忖道。因見阿梨一副頗感無聊的樣子,便殷勤笑道:“哦,對了,阿梨姑娘,昨日都怪朱某太過魯莽,不小心將你的書籍溼透,不如我這就出門兒,為你買回幾本可好?不知阿梨姑娘,想看什麼書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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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這種天氣,不管是誰為我出去,都是造孽。”
阿梨擺手說道:“朱公子的好意,獨孤心領就是了。”
“其實,朱某的懷中,現在就有一本現成兒的醫書,但卻不知,阿梨姑娘對於醫書,可有興趣嗎?”
朱振宇忽然之間,想起了自己懷中所帶的那本兒醫書,遲疑問道。
“但凡有字便好——多謝朱公子了。”
阿梨喜出望外道。
“喏,阿梨姑娘,請。”
朱振宇也是十分歡喜地從懷中掏出了錦帛,又將包在其內的書卷,獻寶一般地,交到了她的手中道。
“喲,朱公子用來包書的錦帛,竟也是如此的華美呀!”
阿梨接過書卷,順口稱讚說道。
“哦,阿梨姑娘既是喜歡,那就敬請笑納好了。”
朱振宇想也不想地,立刻雙手奉上道。
“呃,不必了,朱公子,獨孤只是借書一閱便是。”
阿梨情不自禁地,再次莞爾一笑道。隨即,便看那本醫書的外頁之上,標註寫有:“華佗神醫藥方”六個大字。翻開來一看,前面還標有著數頁的細目,以及相關的頁數,分別為:治療傷寒初起神方、治療中風舌強神方、治療瘧疾神方、治療魚骨鯁喉神方,等等、等等,各疾、各瘧,百病俱醫,並且,在每一個方子之前,都標註著“神方”二字。
“嗯,既然是華佗神醫所傳下來的醫書,那自然便是集妙方之大成,倒也擔得起,這一個‘神’字。”
阿梨暗自點頭忖道:“據說那華神醫所著的醫典,俱已被毀,不料朱府,竟是另有珍藏。此書珍貴無匹、舉世無雙,怨不得朱公子要以那般華麗的錦帛包裹,隨身攜帶了。”
於是,阿梨便細看那第一方為:
治療傷寒發狂神方——其症狀為:患者傷寒熱極發狂,驚悸恍惚。用方為:石膏二錢、黃連一錢為末,煎甘草為湯藥,冷服,神效。
“咦,自古湯藥,無不須溫熱而服,最忌生冷,此方卻特意註明冷服,”
阿梨驚訝忖道:“這神醫之方,果然與眾不同啊!”隨後,又再看了幾方,卻不免有些狐疑了起來,但因並不諳熟醫道,一時也難以說出,內中的不妥之處。
接著,又看一方為:
治絞腸痧神方——用方為:取馬糞一兩炒黑,入黃土一撮,微炒,以燒酒熱服五錢。一劑即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