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之心,登臺比試、比試,原也不是什麼大錯兒,程兄不必在意。你看那位朱公子,不也是同樣如此嗎?”
那杜壯的心內惱火已極,卻不得不故作大度之狀地,避重就輕,一笑而過道:“畢竟結果,才是最重要的。程兄,你以為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程家仁頓時放下心來,感激涕零地訕然說道:“都怪為兄我平時管教不嚴哪,唉!難得賢弟如此心胸寬廣、大肚能容,為兄感激不盡,定當全力以報。”
“噯~,親家,言重了,呵呵呵。”
杜壯聽了,這才怒氣全消道。
“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何苦上來丟人現眼呢?!”
程家仁連忙端起茶甌,親手為他續上了一杯涼茶,正過臉來,再次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心中暗道。隨即,又轉念偷樂道:“咦,倒也怪了,他手上沒有請柬,又是怎麼混上臺的呢?嗨,這孩子,武功雖然不高,但是腦筋還是很靈光的!”嘴裡則故意說道:“今天晚上啊,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來,賢弟,喝茶、喝茶!!”
那程文玉坐在對面,明明瞧見了程家仁的眼神兒,卻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望向了左邊的《夏景圖》,假作不覺。
“看來程大俠,對此並不知情啊。那就奇怪得很了——該不會是世伯,將請柬直接發給他的吧?!”
龍髯客遠遠地聽著、看著,不禁暗自詫異道。
“呀,大鬍子,你怎麼在這兒啊?”
那龍髯客正自暗中奇怪不已,就聽身後,悄然傳來了一陣兒再熟悉不過的腳步聲響,緊接著,又是一股甜甜的花香盪漾,有人隔著帷幕,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低聲驚喜道:“我昨天下午問你的時候兒,你不是還說,我爹爹他,沒有邀請你來嗎?”
“哦,伯父大人是在昨天深夜,這才臨時授命於我,我推辭不過,只得勉強從命了。”
龍髯客當然知道,此人正是自己的小師妹李丹鳳,便連忙稍微地後退了一步,同樣低聲說道。
“來得好啊,大鬍子,嘻嘻嘻!”
李丹鳳喜出望外地嘻笑說道。言畢,略微地頓了一頓,又向他悄聲說道:“師兄,稍後,你可一定要偷偷地幫我家玉郎,一臂之力呀!鳳兒謝謝你啦!”
“嗯,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龍髯客的心內五味雜陳地,點頭催促她道:“好了,你快後退幾步,省得被那些好事之徒說三道四。”
“哼,本小姐又豈會怕了那些閒言碎語?!”
李丹鳳十分不屑地撇了一撇小嘴兒,冷笑說道。但隨即,便一眼看到了程文玉的所在,因生怕引起他的誤會,就急急忙忙地往右邊移開了兩步。雖然明知道隔著帷幕,程文玉是決計看不見自己的,卻仍然情不自禁地衝著他那邊兒,甜甜的一笑。
“怎麼樣啊,鳳兒?”
那武氏此際也帶著錦葵等人靠近前來,和李丹鳳一起並肩而立,朝著外面遠遠地張望著,笑問她道:“外面的這些才俊之中,有沒有讓你中意的人選哪?”
“哼,我的心意究竟如何,你和爹爹又幾時在意過呢?”
李丹鳳一拂紗袖,賭氣頓足道:“孃親又何必多此一問!”
“咦?合著我們,還會害你不成?!”
武氏嗔怪地乜斜了她一眼,抬手一指那坐在前臺第二排上的孫克己,佯裝不識道:“喏,我看那位少俠呀,相貌端正、眉宇不凡,頗有幾分英雄氣概,倒象是一枝可棲之桐,不知是誰家的兒郎啊?”
“啟稟夫人,此人乃是天下第一河運幫派,‘黃河幫’幫主張若行的得意門生,‘紫鐧玉郎’孫克己孫少俠。”
錦葵便急忙上前一步,賠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