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再度嘟囔:“是誰哭了一夜啊?反過來說我可憐,這世道……”
蔣風約徹底無語,暴走是做不到的,自小到大她就沒對人真正的紅過臉,冷言冷語的譏誚幾句,已經是蔣風約的上限。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遇到石磊之後,她似乎就變成了嗆火小辣椒,恨不得石磊說一句她就反駁一句把石磊駁斥的體無完膚心裡才痛快點兒一樣。
“反正你以後不許碰我!哪兒碰我就剁哪兒!”蔣風約不輕不重的在石磊膝蓋彎那兒踢了一腳,然後再也顧不上蔣伯生會說些什麼,一甩頭趾高氣昂撅著小嘴就離開了廚房,鑽進石磊和張一鬆睡覺的房間裡一個人生悶氣。
洗完了碗,石磊擦乾了雙手,悠閒的從廚房走出來。
蔣伯生聽到腳步聲,睜開了微眯的雙眼:“那丫頭分派你洗碗了?”
石磊笑著點頭:“我白吃白喝,洗個碗也算正常。”
蔣伯生也笑:“那丫頭氣鼓鼓的出來了,你又氣她了吧?你說這丫頭也怪,打小就沒跟人爭過鬧過,怎麼見了你就跟見了仇人似的?”
石磊心道,老爺子您到底想說啥啊?這鴛鴦譜點的,那可是您親孫女兒!
心裡這麼想,表面上可不敢露出來,只是點點頭道:“我也納悶,上輩子是不是真的跟她有仇?這輩子就得敲打鍋沿才能過活。”
“以後少逗她,現在想想,這些年也著實苦了這丫頭,在學校裡本就是個不太愛開口的性子,回到家我又不搭理她。你幫我多照顧照顧她,這丫頭心裡有苦。”蔣伯生說完這句話,彷彿累了,閉上了眼睛。
石磊搖搖頭,走到房間裡,看到蔣風約正坐在椅子上生悶氣,腰上還圍著圍裙。
“那圍裙不襯你,回頭我給你重新買一條去。”石磊撓撓頭,明顯蔣風約不想搭理他,也只能沒話找話說。
“哼!”蔣風約不理他,一掉臉,看著牆壁。
石磊腆著臉湊近點兒,又說:“牆上有花麼?我也瞅瞅。”
蔣風約猛地一回頭,倆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鼻尖到鼻尖之間的距離不到五公分。
“躲我遠點兒,你怎麼那麼討厭?”
石磊哈哈一樂:“真生氣了?要不我給你賠禮道歉?”蔣風約聽到這話,還是哼了一聲,雙手已經在解圍裙了。卻冷不防石磊又冒出一句:“可是我琢磨了半天,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風約姐,要不您給個提示唄?”
“你躲我遠點兒我就開心了!”蔣風約氣的把圍裙往石磊身上一砸,或許是想起了廚房裡石磊被抹布弄得一臉泡沫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到蔣風約笑了,彷彿冰雪初融的模樣,石磊也在床邊坐了下來:“風約姐,要不你看看明後天找個機會我跟你們方總見見面吧!”
蔣風約明顯氣還沒消,一轉臉,再次看著牆,一言不發。
石磊知道這種時候的女人沒法兒哄,便自顧自的開口說著:“白天睡了會兒,下午去見了見吳大那個孫軍,跟你說過的那個人。那幾間大學的協議書都拿到了,可巧碰到秦介的一個朋友,他家裡是做生意的,自己現在在一個研究所工作。聊了會子天,他答應跟民政局的人打個招呼,我明兒下午該是能辦好高校聯盟的手續。何採藍那邊催的也急,風約姐你看看要是方便,儘快幫著安排一下我和你們方總的見面吧。”
雖然蔣風約此刻多少還是有點兒不想搭理石磊,畢竟早晨自己那一個小小的衝動,到石磊這兒卻是落下了話柄,惹得蔣風約羞意滿滿。但是聽到石磊這邊進展如此順利,也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認識的那個人有沒有把握啊?被弄得回頭你去了民政局,人家辦不下來,我這邊跟方總說了,到時候就難辦了。”
石磊笑笑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