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把董長水揪出來的?”
“董長水這個人,最早是在國家經貿委工作,後來調到兩年前已經取消的國計委,成為國計委一名廳級幹部。兩年前國務府的大老闆換人,國計委被取消,成立新的計委,董長水順理成章繼續留在計委。年廣裕的投資,或者說行騙,瓊州的天涯市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留州的嵩山市,就有些讓人覺得奇怪了。除了那個有色金屬冶煉企業的關係,嵩山無論如何都不是個適合投資的城市。正好查到董長水98年中的時候在平京還略微有些名聲,並且跟不少官員關係密切,我就留意了一下這一點。然後就現,嵩山市的市委,以及留州的省委副,都是從以前的國計委出來的。這就讓董長水第一次進入了我的視線……”
石磊現在所說的,都是他整理過後的謊話,董長水是被他直接揪出來的,完全因為那一世的記憶的緣故。但是他想要取信他人,就必須有一個合理的線索,哪怕其中個別環節顯得牽強一些,也可以歸結到運氣上去。所謂冥冥中自有註定麼,但是關於重生這事兒,是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說的。
凌文聽著石磊的分析,不住的點頭,直到目前為止,石磊的判斷都沒有明顯的漏洞。雖然仔細想想,這裡頭頗有些單線條,稍微一點兒變故都能讓石磊的推論不成立,但是凌文此刻不可能去懷疑石磊什麼,也等著石磊繼續自圓其說。
“聯絡到董長水,還有一個原因,我父親跟我說起年廣裕的事情,並且在我已經得知這傢伙其實沒錢,完全是靠銀行在轉著的時候,我問我父親省裡對年廣裕的投資是什麼態度。然後,我父親說省裡和市裡意見基本一致,官員們肯定都對外商投資很有興趣,極力的促成這件事。可是唯獨董長水,作為主管經濟和招商的副省長,卻一再保持著沉默,直到我知道年廣裕有問題的時候,他都不曾表態。於是我耍了個花槍,省裡在初五開會討論這件事的時候,有人提出反對意見,而董長水終於坐不住了,主動跳了出來,從絕不表態陡然跳到全力支援上,這就讓我肯定,董長水和年廣裕之間有貓膩了!”
石磊改變了一下順序,實際上他是在確定董長水的問題之前鼓動程青松提出反對意見的,而這樣反過來,從程青松的反對意見造成董長水的狗急跳牆來反證董長水的問題,就更加絲絲入扣合情合理。
“然後,你是不是從天涯市又查出了問題?”凌文打蛇隨棍上。
石磊點點頭:“嗯,我得到訊息之後立刻查了一下瓊州方面,與年廣裕接觸的官員的背景,然後,不出意料的讓我現,主要的幾個官員,基本上都出自國家經貿委,也就是說,這些官員實際上也可以跟董長水直接掛上關係。”
“靳家三爺也是你找的吧?”凌文之前可謂是一撥接一撥的震驚,到了現在,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石磊點頭道:“我讓風約姐去找的,不過倒並非完全因為董長水,主要還是年廣裕的所謂投資在我看來完全不靠譜。巨廈,是嶺東省委對年廣裕如此重視的最大原因,而根據年廣裕的投資意向,他也沒有考慮過中莞,而是希望在羅湖或者珠江這兩個更適合投資的地方投資。問題就在這兒,嶺東省委提出要讓年廣裕幫他們把巨廈建起來,年廣裕竟然表示了考慮,這完全不是一個投資商會做的事情,哪怕這個投資商是為了圈錢,也絕對不敢掉進這個黑窟窿裡去。
留州和瓊州那兩幢大樓,還可以說好高騖遠,投資雖然很失敗可是總算是勉強還合乎情理,但是巨廈……當年史玉柱搞的時候,其預算就達到了十二個億,經過這些年的時間,各種成本的自然增長,以及這幢樓已經不可能成為國內第一高樓的潛在減值,巨廈要想豎起來的投入資金至少需要二十個億以上。哪個投資商打算扎到這個專案上去,就已經不能用投資決策失敗來形容了,那叫做愚蠢!所以,年廣裕是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