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倏冬、修蒙川姐弟倆;回到津門;在這裡住一夜,順便給修冬的父母燒點兒紙錢祭拜一下,也算是在年邊下讓佟家一家團聚了。
手機響,郭紅旗就已經有些意外,平京這邊的朋友以及下屬,都知道他這個習慣;幾年來從未改變;每年的大年二十九以及清明、七月半,都指定是在津門度過的;通常也就不會有人想到打擾他。
拿起手機;看到上頭顯示的姓名,就更讓郭紅旗感覺到奇怪,石磊,這個在郭紅旗心目中絕對的駙馬人選,怎麼會在這樣的年邊上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拜年麼?沒什麼道理吧?無論如何也該是郭紅旗給石磊拜年才對,何況今兒也不是正日子。
體冬注意到了辛紅旗的失神.悄聲問到:“誰的電話?”
郭紅旗手一抖.差點兒把電話掉在地上:“石少的”
“那就趕緊接啊;不管是什麼事情,接的慢了不太好吧”俸冬也知道石磊是什麼人;這幾年她也算是見多了京城裡的太子;黨、衙內什麼的,覺得也就那麼回事了。可是石磊.卻是個能讓郭紅旗膽戰心驚的人;雖然佟冬並不完全瞭解沈怡的事情,可是能讓郭紅旗一提起名字就神情肅穆的人;全中國也不過那幾個而已。
郭紅旗這才趕忙接了電話;而電話;傳來的;則是石磊四平八穩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聲音。
雖然聲調沒什麼特別的;但是郭紅旗依舊很敏銳的覺察到了石磊心中的不悅;甚至可以說是憤怒.因為石磊對於郭紅旗來說;雖然是高高在上的駙馬爺;但是哪怕體蒙川把石磊得罪的那麼狠的時候;石磊也並沒有太過於為難郭紅旗。至少,他還會保持一份表面上的尊重;喊一聲郭署長。
而今天;石磊卻是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這裡頭;就明顯說明石磊此刻心情不美麗,很不美麗,非常、相當以及極其的不美麗!
“石少;有事?”郭紅旗忐忑不安的問到,心道不會是體蒙川又揹著自己搞了什麼花樣吧?可是想想也覺得不會;倏蒙川的確二百五了點兒,但是這個二百五卻有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膽兒小,而膽小的人,是絕對不敢招惹已經抽過他一回臉的人的。
石磊哼了一聲;然後說道:“這裡有個人;吳東海關的;叫什麼哦,姓裴的,你知道吧?”
郭紅旗稍愣;倒不是因為想不起裴鑫其人,而是他不明白石磊這是唱的哪一齣。吳東海關;是郭紅旗的發跡地;可以毫不避諱的說;這也是他最關注的下級部門之一。整個吳東海關.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親信;直到前不久跟嶺東那邊做了個小小、的交易。
而這個裴鑫;就是交易裡很重要的一環。
倒不是說裴鑫本身有什麼可重要的;而是嶺東那邊的要求就是裴鑫要調到吳東來.當然,這是為了最終讓裴鑫接掌申浦海關辦事處這個副部級的位置做鋪墊;石磊陡然提起裴鑫;由不得郭紅旗心裡不陡然一空,這個裴鑫.怎麼剛到吳東就惹上了石磊這個絕對不能惹的人?
“裴鑫,剛剛從羅湖海關調到吳東擔任關長,石少,他怎麼了?”
“今天我參加省委舉辦的年終宴會;那個叫什麼?哦;姓裴的,帶著一幫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跑過來敬酒。你覺得這酒;我是該喝還是不該喝?”
郭紅旗聽到這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裡直罵:這個傻隧裴鑫.你他蚓的肯定又把你當兵時候的那一套拿出來胡鬧了,可是.你他媽找誰喝酒不能喝?非得找這位閻王?
可是電話裡是絕對不能說的,郭紅旗也只能尷尬的回答:“石少不用理會他,這傢伙,喝點兒酒就會胡鬧;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石磊卻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繼續說道:“哦;這麼說你也覺得這酒我沒必要喝是吧?不過那個叫什麼?哦;姓裴的;他一口一個小兄弟,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