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雖然年輕有為，但經驗還是不足，尤其是在這種大型的商業談判中……”她頓了頓，觀察著沈霆的表情，繼續說道，“而且，聽說她性格也比較衝動，容易感情用事……”

沈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蘇瑤的話讓他感到不舒服。蕭悅的衝動、不足，他都見識過，但也正是這份真實和坦率吸引了他。蘇瑤的評價，讓他感覺像是在刻意貶低蕭悅，這讓他心中有些不悅。

“蘇瑤，”沈霆語氣略帶冷淡，“蕭悅的能力如何，我比你更清楚。”

蘇瑤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了優雅的笑容，掩飾著內心的不甘。“我只是擔心你，霆。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沈霆沒有再接話，只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眼神望向窗外，思緒卻飄向了正在努力工作的蕭悅。

蕭氏企業內，夜幕降臨，辦公室的燈光照亮了空蕩的走廊。蕭悅和孫經理終於結束了工作，疲憊地伸了個懶腰。

“蕭總，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繼續。”孫經理關切地說道。

蕭悅點點頭，拿起包，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城市的車流依然川流不息，如同她此刻紛亂的思緒。沈霆和蘇瑤的晚餐，進行到什麼程度了？蘇瑤會對他說些什麼？新專案的壓力，也讓她倍感疲憊。

“蕭總……”孫經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猶豫。

蕭悅轉過身，“怎麼了？”

“蕭總……您是不是在擔心沈總和……蘇小姐？”孫經理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知道蕭悅和沈霆的關係，也知道蘇瑤的出現給蕭悅帶來了困擾。

蕭悅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否認。“我只是……有點累。”她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腦中的疲憊和不安。

孫經理沉默片刻，說道：“蕭總，您放心，我相信沈總。”

蕭悅勉強笑了笑，她又何嘗不希望相信沈霆呢？可是蘇瑤的出現，讓她原本就缺乏安全感的心更加搖搖欲墜。她想起沈霆看蘇瑤時的眼神，雖然短暫，卻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那種溫柔，讓她感到陌生，也讓她感到害怕。

“走吧。”蕭悅拿起公文包，轉身向電梯走去。她需要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她。

回到公寓，空蕩蕩的房間顯得格外冷清。蕭悅開啟燈，暖黃色的燈光灑滿房間，卻驅散不了她內心的寒意。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萬家燈火，卻沒一盞是為她而亮。

她拿出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沈霆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

“喂？”沈霆的聲音略帶疲憊。

“是我。”蕭悅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沈霆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在哪？”蕭悅問。

“剛到家。”沈霆回答。

蕭悅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問他和蘇瑤的晚餐怎麼樣，但又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早點休息。”沈霆打破了沉默。

“你也是。”蕭悅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握著手機，心裡空落落的。沈霆的語氣，讓她感覺他們之間彷彿隔著一層薄膜，讓她看不清，也摸不著。

第二天，蕭悅早早來到公司，繼續為談判做準備。她強迫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工作上，不去想沈霆和蘇瑤。

孫經理走進辦公室，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蕭總，我查到了一些關於天成集團首席談判專家的資料。”

蕭悅接過檔案，仔細翻閱起來。“這個人……口碑似乎不太好。”

孫經理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聽說他經常使用一些不正當手段……”他頓了頓，看著蕭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