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下沉。
沒錯,符合這條件的人可不是滿街都有,要他們上哪兒去找呢?難道說知道解毒方法依舊無法救她,他們終究還是得眼睜睜看著綠楊死去?
沉默了半晌,冷飄水走向唐飛。
“給我冰心毒針。”他說。
“你要做什麼?”唐飛問。
“將它打入我的體內,然後把我的血給綠楊喝。”
“別胡鬧了。”蕭倚樓出言制止。“這麼一來我們又要如何救你?再找個人挨毒針嗎?”
“用不著救我——但她——”冷飄水看向床鋪。“她是一定要救的。”
房內陷入一片寂靜,冷飄水看似心意已決,他的神情令蕭倚樓覺得自己再說什麼都是多餘。
唐飛看了看蕭倚樓又看了看冷飄水,不甚情願地開口地開口道:
“用我地就行了。”
他話一說出,冷飄水和蕭倚樓同時轉頭看他,那氣勢竟讓唐飛打了個哆嗦。
“你說什麼?”冷飄水寒聲問。
唐飛後退了一步,不知道自己之前怎會將他視為一個隨手就能解決地對手。
“我體內就有冰心毒針地毒。”他說。
“你地意思是,喝了你地血她就能得救?”蕭倚樓問。
唐飛點頭。
“你說地是真的?”蕭倚樓問。
“當然了。”
蕭倚樓一聽,鬆了口氣,卻忍不住敲了唐飛一記。
“為什麼不早說?”
“要用刀子劃開我的皮耶,你以為我喜歡啊?”敲他的是心上人的大哥,唐飛也只能低聲抱怨了。
“咦?你又在想什麼呢?”推門而入的是娟兒,她是奉莊主之命替柳綠楊送湯藥來的。“莊主說了,要你什麼也別向好好靜養,你可要聽話啊,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來。”
“我已經沒事了。”
“話說回來,這件事還挺懸疑的呢。原來是你娘在臨盆前被唐飛那壞叔叔誤傷,在生下你時將毒留在你體內,害得你這幾年受了這麼多苦,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對於這件事,我自己一點印象都也沒有。”
“是你出生前的事情,也難怪你不知道,多虧你妹妹紅玉聽你父親提起過,否則這事到現在都還沒個合理的解釋呢。”娟兒皺眉對她說:“總之呢好不容易重生了,往後可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了。”柳綠楊微笑著,輕嘆一聲道:“又飄起細雪了,好美啊。”
“有什麼美的?冷死人了。”娟兒將湯藥擱在桌上,認真地警告她:“我說綠楊,呢可千萬不能道外面去喔。雖說毒已經解了,呢也休養了一整年,但莊主說過地,你這身子不好好調理是不行的,尤其是冬天,決不能受寒,否則又要幾個月下不了床了,知道嗎?”
柳綠楊只能微笑點頭,笑裡卻帶著輕愁。
一年了,已經整整一年不見他了啊。
“唉,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待在這破木屋裡,人家為你準備了又大又溫柔的房間你不要,偏要跟我們這些丫環們一樣,在在這兒吹風受凍的。”
“我本來就是莊裡地丫環啊。”柳綠楊笑道。
“才不是這樣地。誰都知道莊主和小姐根本就沒把你當外人,尤其是莊主,對你既溫柔又體貼的,我還在想你會不會真成了咱們情劍山莊地少夫人呢。”
“別胡說,娟兒,讓人聽見了怎麼辦。”
“真的不可能嗎?”娟兒頗為失望,但仍端著湯藥讓柳綠楊服下,再將湯碗放回桌上。“如果你真成了少夫人就太好了,我也可以沾光啊,說不定能留在你身旁專門服侍你。”
柳綠楊聽了皺起眉。
“好了,我這種人怎麼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