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被他的枕邊人殺了這會事,這頭還得讓沈紳傳資料過去給他看,最終,在秦小晴的要求下,去C市一趟。
秦小晴拆了線之後恢復得很快,傷口問題不大,何墨年本來是不想讓她去C市的,可是她強烈要求,他還是拗不過,才決定走這一趟。
當然,手裡的資料一頁不少,該公開的還是得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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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不能坐飛機,何墨年和沈紳帶著秦小晴,歷經5小時車程,到達C市。
秦小晴一路都在想,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畢竟她現在都這個樣子了,即使戳穿了所有人,又能得到什麼結果?
還不如死了再重來一次……
她看著倒後鏡裡映著的何墨年的臉,第一次感到害怕,她害怕萬一自己死了,再也沒辦法復活了……雖然她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可是她都能變狗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突然響起的喇叭聲拉回秦小晴明顯跑遠了的思緒,既然都到了這一步,就且看著吧,更何況,她一直很好奇,那個何墨年一直查不到真實身份的假小晴,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改變了性別……
接下來是不是揭開謎底?!
她透過車窗看出去,對面的寫字樓尖得彷彿要戳進那朵看起來又松又軟胖乎乎的雲裡。
可惜它的高度還不足以做到這一點,它只能不可一世地駕臨在這個城市最繁華的中心,俯瞰著一群群來膜拜它的蟻民。蟻民們穿著一律的白與黑,每天帶著既痛苦又有些得意的扭曲表情鑽進它的身體裡,在它內心最深處虔誠地朝聖,或惡毒地詛咒。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突然又點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在這裡,在這裡幹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這麼重傷,她突然就變得多愁善感得連自己都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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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剛到秦家,下了車,秦家的大門剛好就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抱著一個人就衝了出來。
何墨年和沈紳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種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襲上秦小晴心頭。
秦逸抱著假小晴衝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院子小道上的兩人一狗,他臉上掛著類似神經病發作的表情,一臉的驚慌和詭異,身後跟著幾個傭人。
何墨年和沈紳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他喊:“救救她!”
假小晴服了安眠藥自殺,慶幸的是發現得早,洗過胃就沒事了。
她躺在病床上看著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何墨年。
秦逸神情古怪地瞪著何墨幾秒鐘,又忽然站起來走到窗邊,很暴力地敲一下窗,再回來拉好椅子,在離病床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來。
沈紳涼涼地說:“人有三急我理解的,你就去吧,這位小姐一時半刻還斷不了氣,回頭等大家都妥當了,咱們還得慢慢開個會。”他揚了揚手中裝著假小晴資料的牛皮紙袋。
秦逸沒理沈紳,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看著假小晴,有種不在她身上瞪出洞來不心死的堅決。
沈紳繼續說:“盯也沒用,她一時半會醒不了,不過啊,醒了也幫不了你爭家產了,DNA都出來了。”
秦逸總是把眼神移到沈紳身上,沈紳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又補一句:“事實就是這樣。”
秦逸說:“這就是你們今天來的目的?”
這回不用沈紳開口,何墨年直接冷冷地應:“是。不然有些人,得寸進尺。”
秦小晴沒法兒說話,默默轉過頭去看著針水一滴一滴地滴下來,沿著那條透明的小管子,假小晴的血管裡。
等它滴到第一百三十一滴的時候,假小晴醒了,秦逸按了護士鈴,然後繼續靠在窗邊盯著屋子裡的每一個人,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