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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只見周重蹲下身子,與坐在鞦韆上的鐲兒平視後,這才一臉認真的開口道:“鐲兒,這件事大哥先向你道歉!不過宋家父子的為人你也看到了,咱們家這才剛出了點事,他們就翻臉不認人,這種小人哪裡配的上我們家的鐲兒,所以就算他們今天不退婚,改天大哥也會把你這門親事退掉,不過大哥在這裡向你保證,等到咱們三年守孝期滿,大哥肯定會讓我們周家重振聲威,到時想要娶我們家鐲兒的青年俊傑,恐怕要從松江府排到金陵城去!”
鐲兒的心性早熟,也比較明白事理,其實她也知道,周重退婚是為自己好,只不過是因為周重用自己的婚書換兩百兩的債務,所以心裡一時想不開罷了。
不過現在她親口聽到周重的道歉,知道他退婚是為自己著想,這讓鐲兒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接著又聽到兄長準備重振周家聲威的雄心時,鐲兒也不禁心中高興,但緊接著聽到周重說什麼求親的人排到南京金陵時,卻讓她是又羞又氣,禁不住啐了周重一口,臉色微紅的轉向一邊,嘴角卻帶上一絲羞澀的笑容。
看到鐲兒的氣消了,周重又趁熱打鐵的勸說了好一會,最後更是一臉鄭重的道:“鐲兒,宋氏父子那種人根本不值得你傷心,這大冷天的,快回房中洗一洗臉,別再凍出個什麼病來,另外你看姨娘這段日子心力交瘁的樣子,現在咱們的債務差不多就要還清了,你就多去陪陪姨娘,別讓她把身子累壞了!”
聽到周重提到自己的母親,鐲兒也是十分懂事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準備回房,不過她才剛走出去兩步,卻忽然又停下來皺著眉頭道:“兄長,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宋氏父子雖然可惡,但是您卻以婚書相要挾,然後換來對方手中的借據,這似乎不是君子所為,萬一宋氏父子將這件事傳出去,恐怕會有損兄長的名聲。”
鐲兒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種忐忑的表情。正所謂尊卑有序,鐲兒身為妹妹卻指責兄長,哪怕是出於好心,但卻也可能遭到一頓呵斥。
不過周重聽後卻是一笑道:“多謝鐲兒的提醒,以後為兄會注意的,不過宋家這次退婚本來就理虧,想必他們也不敢四處宣揚!”
聽到周重考慮的如此周到,鐲兒也放下心,轉身回房去梳洗了。看著鐲兒離開的背景,周重卻是默默的自語道:“傻丫頭,名聲這東西不能吃也不能喝,拿它換點實際的東西已經算是賺了,而且只要有了錢與權,無論你以前有什麼樣的名聲,都會有人搶著幫你洗白!”
目送著鐲兒離開,周重輕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回去,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周重這才剛一轉身,猛然間發現一個白胖的大臉湊到自己面前,這讓周重嚇了一跳,以為是遇見鬼了,條件反射有大叫一聲,同時拎起拳頭砸了過去。
結果只聽得‘哎喲’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皮球似的身體就滾了出去。這時周重才發現,原來站在自己身後的竟然是白白胖胖的徐管家,而且對方被他一拳打在眼睛上,現在正捂著眼睛慘叫呢。
看到這裡,周重急忙搶上前把對方扶起來,然後有些無奈倒打一耙道:“我說徐管家,您老怎麼走路都沒聲啊,而且還挨著我那麼近,這也幸虧是我,要是換個膽小的,估計早都被你嚇死了!”
“報應啊報應,剛才老奴嘴賤把退婚的事告訴大小姐,現在就捱了少爺一拳,果然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徐管家在周重的攙扶下站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嘮叨著什麼報應的事。
好不容易讓嘴碎的徐管家停止嘮叨,周重才發現,自己剛才那一拳是本能而發,根本沒有留手,所以徐管家現在一隻眼睛烏青,配上他那張白白胖胖的臉,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滑稽。經過詢問之後,周重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徐管家來找自己,當時他正在想心事,所以徐管家叫了他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