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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場,然後“捉賊拿贓”。

不然,因為無法確定“聚賢館”的人會在哪兒張貼無頭揭帖,而這個地方,若距軍調處朝陽門內大街“敕命軒軍松江軍團總糧臺駐京城辦事處”的駐地較遠的話,探子來回傳話,必定遷延時機,無法做到“捉賊拿贓”。

“聚賢館”的人,畢竟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亡命之徒,逮捕他們的差使,不大適合普通探子來辦。

陳亦誠說道:“是。盆兒衚衕的房子,因為要就近監控‘聚賢館’,我們早就租下來了,爵帥一切放心。倒是要向爵帥請兩張手令,一張給步軍統領衙門的阿爾哈圖總兵——標下想請阿總鎮派幾個得力的兄弟,和軍調處行動隊一起辦差;另一張備而不用——行動隊辦差的時候,如果有什麼阻礙,再拿出來用。”

關卓凡明白陳亦誠的用意:軍調處在北京城,畢竟沒有檯面上的執法權,要拉步軍統領衙門的人充幌子;還有,“捉賊拿贓”的現場,未必在自己人的轄區內,到時候逮捕行動是有受到干涉的可能的——如是,要搬關卓凡出來“鎮場”。

關卓凡點了點頭,說道:“你想的很周到,手令我現在就寫。嗯,到時候,如果真有人不開眼,敢打橫兒,你們儘管開槍,不要有任何顧慮——包庇謀逆嫌犯,格殺勿論!”

“是,謹遵爵帥鈞命!”

“還有,我得給睿王寫一封信,”關卓凡微微一笑,“你說,這封信,該怎麼寫才好?”

“標下以為,爵帥說的‘捉賊拿贓’,不僅是辦‘揭帖案’的方針,也應是辦‘落藥案’的方針——如果敖保尚未犯案,就捉了起來,他必抵死不認。這個人是個孝子,為免牽連老孃,就算動他大刑,也不一定就能拿到實在的口供。還有,就算他招了,‘車轍’那邊也可說是敖保血口噴人,想就此把‘車轍’坐實在這個案子裡,可不大容易。”

“嗯,那咱們就等著敖保下藥好了。不過……”

“爵帥放心,睿王一家子,一絲兒風險都不需要擔的——敖保做的菜,大夥兒不吃就是了。”

“好,就這麼辦。”

頓了一頓,關卓凡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說道:“還有個事兒。安徽軍費報銷案的兩個嫌疑人,一個安徽糧道李宗綬,一個鳳陽知府宋尊邦,刑部傳來傳去,居然一直傳不到案——宋尊邦乾脆就找不到人!嘿嘿,我和刑部左侍郎方子穎,也算是老朋友了,老朋友有難處了,不能不幫一幫他的忙——這個宋尊邦,軍調處幫著找一找!”

“嗻!”

*(未完待續。。)R527

第一二九章 您暈船嗎

h2》慈禧是在軍號聲中醒過來的。

號聲低沉,悲壯蒼涼,和她在小站閱兵時聽到的那種悠揚輕盈的調子大不相同。

慈禧聽著聽著,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浮了起來,她輕輕打了個激靈,面板上起了一層細細的微慄。

還好,類似的軍號聲,昨天傍晚,關卓凡陪著她在“冠軍號”上層甲板“兜兜風”的時候,也聽見過一次。

慈禧想起了關卓凡當時對她解釋的:“海上風浪聲大,‘低音’穿透力強,容易聽得清爽。”

還有更重要的。

“海戰不同陸戰,大海茫茫,一旦船沉,整船人便隨之葬身海底,難覓生機。就算普通兵士可以鳧水僥倖逃得性命,艦長也必隨艦而沒,不可偷生——嗯,這個和咱們的封疆大吏守土有責,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道理是一樣的。因此,西洋諸強,海軍幾百年來的……‘傳統’,便是講求‘慷慨赴死’,這軍號的調子,也就因之悲壯蒼涼如斯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慈禧完全清醒過來。她取過懷錶,就著裝在艙壁上的煤油燈的暗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