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皆因他這幾年跟他父親的不和,反而便宜了自己跟其他人,如今除了她們還是名義上的王上外,其他的,哼,在哈桑看來早就已經沒有威脅了。
何況,哈桑來長安的目的,並不是來求援的,他只是想看看,所謂的第一強國大唐到底有多麼的強大,所以才會跟薩利赫放下彼此之間的成見,跟國內還在繼續的紛爭,暫時息戰來大唐看上一看,當初那個在大食攪得大食四分五裂之後,回到大唐當了皇帝的李弘,大唐在他的治下是不是真如其他人口中所言,如同另一個世界。
而一路走來,不論是看到大唐在疾陵城的防禦以及百姓的祥和,都讓他感到了陣陣心驚,甚至看到疾陵城、以及到達大唐真正的疆土安西之後,看著那雄偉壯觀、牢不可破,如同天塹的安西四鎮,哈桑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出來強大不可攻破的心聲。
安西四鎮的繁華同樣超乎了他想象,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城市可以如此的繁華,可以如此的和諧熱鬧,到處都是各色服飾的百姓、商人,甚至有些官員在街道上同樣是怡然自得的閒逛著,與幾百裡之外戰火紛飛、民不聊生的景象,簡直是天地之別。
甚至他也以為,那傳說中神秘的東方古國都城,不外乎也就是安西四鎮這般模樣,即便是如他身邊的親信所言,都城完全是不可想象的景象,他更相信,那不可想象的景象,不外乎便是人數多一些,城廓大一些罷了。
抱著這樣的態度跟思想,當他穿越過茫茫沙漠,在絡繹不絕的大唐所謂絲綢之路上一路行來,心裡則是被震撼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一路上商旅、駝隊就沒有間斷過,這讓哈桑甚至懷疑,是不是這一路上的駝隊、商旅已經連成了一條茫茫無際的黑線?是不是這綿延幾千裡地的大唐管道上,都是這樣形形色色的商旅、駝隊在前行著。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如果按照安西四鎮對異域番邦抽取的賦稅來計算……哈桑真的不敢想象,以安西四鎮為貿易中心的四大鎮,這一天只是抽取稅賦就得賺多少銀子?一年又是得賺多少?
他不敢想象,因為隨著進入玉門關,進入了所謂的真正大唐的腹地中原後,眼前的一切徹底顛覆了哈桑的世界觀。
而當他們可以遠遠眺望到長安城的輪廓時,不只是哈桑被震驚的差點兒從馬背上跌下去,就是連來過兩次長安的薩利赫,跟來過一次的蘇丹,再次望向那天際線如同烏雲壓境的城廓時,瞬間都有種想哭跟絕望的感覺。
這哪裡是一座城池,簡直就是一片綿延不絕,看不到盡頭的、繁花似錦的崇山峻嶺。
隨著他們緩緩進入長安城,已經麻木了他們面對著彷彿夢境中,都不會出現這麼強大、繁華的都城時,內心裡除了長嘆跟絕望以外,便是數不盡的眼花繚亂。
哈桑再次從自己的院落裡走了出來,這些已經與薩利赫勢同水火的蘇丹也同時從自己的院落裡走了出來,包括科爾多家族的祖拜爾,看著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的薩利赫,心裡不免多了幾分哀嘆。
畢竟夜月是大食的公主,大唐皇帝的皇妃,如今還未大唐皇帝生下了所謂的龍子,這讓夜月在大唐的地位自然是變得舉足輕重,在大唐皇帝眼裡自然也是備受恩寵,那麼身為她的兄長的薩利赫,這個時候發出這樣的笑意,顯然是大唐皇帝藉著夜月公主殿下的嘴,向他傳達了什麼資訊。
由此也可以知道,等他們再次回到暫停戰事的大食後,一處處於劣勢,守多攻少的薩利赫,怕是就要開始藉著大唐的支援反撲了。
相比較於蘇丹跟祖拜爾臉上的黯然失色,哈桑那平靜如水,心機深沉的臉上,卻是一點兒波動沒有,隨著嘴角漸漸扯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後,看著張狂得意的薩利赫潑冷水道:“大唐的皇帝老兒如果有你認為的那麼好說話,那麼他當初就不會以一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