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在前頭引著,走到智袖院的門口幼清忽然停下來看了她一眼,春杏心頭一顫忙垂了頭,幼清淡淡一笑帶著採芩和綠珠走了。
春杏鬆了口氣。
接下來幾天,幼清便在房裡給方明暉做衣裳,做了春天的再做夏天的,做了鞋子又做襪子,連著忙了幾天,等到二月十五薛靄考完回來,矇頭在房裡睡了一天一夜,等他一起來一家人都圍在他身邊問這問那……
薛靄也沒有不耐煩,微笑著一一作答。
幼清看得出來他考的感覺很不錯,神色淡然成竹在胸的樣子。
果然,到放榜那天周長貴帶著人一大早去看,不等周長貴回來,來送喜報的衙役已經敲鑼打鼓到了薛家門口。
薛老太太和薛鎮揚親自到門口去接!
二甲第七名。
非常好的成績,比前一世不知好了多少倍。
不但幼清喜極而泣,所有人都紅了眼眶,薛老太太笑著吩咐方氏:“快,給小哥打賞。”方氏將早早準備的二十兩一個的荷包打賞給來報喜的差役。
“快去來往的幾家報喜去。”薛老太太拿著喜報緊緊拉著薛靄的手,和薛鎮揚道,“咱們家可要好好擺個三天的流水席,讓滿京城的人都看看,我們薛家如今可是要出兩個進士了。”她說著喜不自禁,又道,“我要寫信給勉文,讓他給泰和的馬大人說一聲,怎麼著也要在咱們門口的巷子裡立個進士及第的牌坊!”
薛鎮揚也很高興,可是卻不如薛老太太這樣情緒外放,只淡淡的道:“等殿試過後再說吧,至於流水席就不必了,娘若是想高興高興,到是可以等皇榜出來在門口搭上戲臺,請戲班子回來唱三天。”
薛老太太這會兒心思不在這上面,聞言胡亂的點頭道:“季行能力莫說進士就是庶吉士一也不在話下,等進了翰林院,那將來可比你還要出息呢。”又想了想,道,“你說,聖上會不會給咱們季行點個探花或者榜眼?都說聖上喜愛相貌點周正的,咱們季行這副相貌走出去沒幾人及得上,指不定就能點個榜眼呢神格竊取綜主希臘。”
若只靠相貌好就能點榜眼,還不知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可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和薛老太太糾纏惹了她不高興,就和稀泥的道:“託您老吉言。”
薛老太太越發的高興,呵呵的笑著。
晚上一家人在家裡擺了席面,因為高興薛老太太還喝了酒,席上氣氛融洽有說有笑,薛老太太難得的沒有對誰挑刺,只一味說著當年薛鎮揚考中時的場面。
幼清望著坐在薛老太太身邊,身形略有些消瘦的薛靄,心裡五味雜陳,前一世放榜的時候,薛靄還沒有醒來,等醒來後已經是皇榜放榜了,薛靄第一次在房裡喝了個酩酊大醉,他很少喝酒更從來不會喝醉,可是那一次醉倒在臥室裡,整整昏沉了三天才醒過來。
那時候薛靄一定很痛苦吧?!
幼清心頭高興,在薛思畫敬酒後便也隨著走去主桌,有感而發的笑道:“祝大表哥前程似錦,平安一生!”
薛靄任由洮河給他倒了酒,頷首道:“多謝表妹。”隨後一飲而盡杯中酒,幼清則衣袖掩面喝了半盞,笑著回來,薛思琴拉著她坐下,笑道:“你不能喝酒就和三妹妹那樣以茶代酒就成,大哥也不會怪你,你何必喝酒傷了身體。”
“我這是高興。”幼清笑著道,“再說,這果子酒味道甜甜的也沒什麼酒勁兒,我喝點不礙事的。”
薛思琴無奈的搖搖頭,讓採芩給幼清盛了碗湯過來:“不難受也要防著一些,快把湯喝了,免得難受。”幼清就乖乖的喝了半碗湯。
她以為酒沒有酒勁兒,卻沒有想到當時喝的甜甜的,過後就有些後勁兒,就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可大家興致都很高,連姑父都即興賦了首詩,她不好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