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驚訝的看著那邊,又回頭和宋弈道:“你當初選在這裡,就是因為這個?”
“到也不是是。”宋弈淡淡的道,“只是正巧而已。”
幼清才不相信他只是正巧而已。但是這裡真的很不錯,她非常的喜歡,趴在窗臺上能摸到屋頂的瓦片,還有三三兩兩的青黃葉子從縫隙間鑽出來,隨風搖曳,很有趣。
兩個人靠在窗臺上,輕聲細語的說著話,宋弈指著各處的的宅子和她解釋哪家的府邸,又哪一處是什麼酒樓,裡頭什麼菜是特色……幼清第一次覺得,宋弈不上朝也挺好的,他們還從來沒有過這麼悠閒自在的時刻,什麼都不用想,就這麼聊到哪裡算哪裡,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直到樓下的絲竹停了,客人都散了場,兩人才下樓,帶著丫頭婆子乘興回了三井坊,綠珠神神叨叨的和幼清唸叨著那些女子的穿著暴露,可轉了頭她就看到綠珠站在門口比劃著那些舞姬跳的動作,她失笑和採芩兩人笑的捂著肚子躺在床上。
“你一口一個不喜歡,一口一個不像樣子,怎麼轉了身還偷偷學上了。”採芩擰著綠珠的耳朵,“這樣的豔舞淫曲你也敢學敢唱,我看你是不得了了。”
綠珠捂著耳朵:“我就好奇嘛,她們的腰怎麼那麼軟!”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日,薛思琴抱著豪哥過來坐了半天,豪哥很喜歡宋弈,看見他也不人生伸著手就要抱抱,宋弈卻只是笑,等豪哥沒留意就自己去了書房關了門,幼清笑著和薛思琴道:“猜是沒有抱過孩子,見著有些怕!”
“他爹一開始也是,抱在手裡腿都哆嗦。”薛思琴說著,就想起祝騰來,“你姐夫昨天把人領回來了,我見著人時嚇了一跳,瘦到是沒瘦就是縮手縮腳的,見著人垂著頭一副膽小怯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裡頭受了驚嚇!”
“人呢,送走了嗎?”祝騰也關了兩個多月了,送回去無可厚非,薛思琴點頭道,“今兒一早送去通州的,明天坐船回陳留天縱奇緣之傾城公主無情王。那邊幾乎每隔幾天就來一封信,實在是不願再煩這些事了。”
送回去也好,也了了一樁事,幼清頷首,問道:“三叔那邊去看過來嗎,他還好嗎。”
“你姐夫去過了。”薛思琴回道,“挺好的,父親雖不會徇私枉法,但照顧三叔這樣的事還是可以的,所以他不但沒有吃苦,在裡頭還儼然一副官老爺的樣子,那些獄卒知道他的身份,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
薛鎮弘的性子,無論在哪裡都是能吃的開的混的好,幼清失笑。
等薛思琴走了,幼清和宋弈又偎在暖閣裡下棋,晚上一起吃了飯歇下,第二日去了井兒衚衕,趙芫孕吐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哪怕喝一口水在腹中都過不了幾息的功夫,她抱著痰盂吐的筋疲力盡,看著幼清哭著道:“我……我沒想到我生個孩子會這麼難!”
“要不然我找封神醫問問,他有沒有法子止孕吐?”幼清心疼的看著趙芫,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她人已經瘦了一圈了,趙芫搖著頭,道,“我娘說孕吐是孩子不適應,得讓她慢慢在肚子裡慢慢適應了才成,要是吃藥把他壓下去,生下來的孩子會和娘不親,而且性子還會很悶。”
幼清不懂這事兒,嘆著道:“那怎麼辦,要吐多就才能好。”
趙芫抱著幼清搖著頭,道:“娘說有的人吐三個月就好了,有的人卻要吐十個月呢,我想想就害怕!”她話落,外頭就看到薛靄抱著個紙袋子進來,趙芫一看到就笑著道,“相公,菱粉糕買回來了?天香樓的豬蹄呢,買回來了嗎。”
薛靄一股腦的擺在桌子上,柔聲道:“都買到了,你每樣少吃一些,總能在腹中留下一些的。”
趙芫高興的點著頭,拿了塊菱粉糕塞進嘴巴里,她是真的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