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說了。”幼清笑著點了點頭,薛思琴卻是嘆著氣道,“不過嚴安卻還好好的待在內閣,聖上對他的包庇已到盲目的地步,根本不分好賴,實在是太氣人了。”
幼清卻不這麼想,她笑道:“嚴閣老隨聖上十幾年,聖上護他是早就知道的事,若是以前約莫連嚴志綱都不會定罪,可如今他卻判了嚴志綱死罪,可見聖上對嚴安的容忍已到了極限,只差最後一根稻草!”
薛思琴依舊擔憂的道:“你說的是有道理,可這最後一根稻草在哪裡,朝中彈劾的奏疏堆成了山,聖上看都不看,這事兒到最後還不知成什麼樣子。”
“不著急。”幼清冷笑了笑,道,“事情倒了這個地步,只是時間問題!”
薛思琴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你姐夫說錦衣衛衝進嚴府別院時,嚴安的幕僚正在給那些人發放鹽引,每人十萬鹽引,共二十餘人,可見嚴安手中的鹽引數量!可惜那洪先生一進錦衣衛就牢中自殺,現在就等那些江湖人的審訊結果出來,到時候嚴安與兩淮鹽業案想撇清都不行!”話落一頓,她又道,“你說,彭尚書和趙大人為何還不審訊?”
“在等秦昆到京,應該會幾項罪名並在一起。”幼清說完,薛思琴想起什麼來,問道,“九歌什麼時候回來,他這一走有十來天了吧。”
幼清點點頭,也不知宋弈在揚州怎麼樣,回來了沒有!
“太太
浪漫傳說之諸神黃昏。”綠珠蹦蹦跳跳的進來,“外頭許多百姓往菜市口湧,說要看斬嚴志綱,奴婢也想去看看,行不行。”
幼清皺眉,道:“人多擁擠,你一個人不安全!”綠珠就笑著道,“江大哥答應陪我一起!”
幼清失笑,頷首道:“那你去吧,小心一些,別朝人群裡擠,遠遠看著就好了。”
綠珠應是,高興的和江泰出了門,等綠珠到菜市口時,那邊已經是人山人海,像是趕集市一般異常的熱鬧,甚至有貨郎挑著瓜子蜜餞在一邊叫賣,笑鬧聲此起彼伏。
綠珠愕然,江泰低聲道:“嚴安弄權十幾年,如今聖上能斬殺嚴志綱,對於百姓來說,無異於是嚴安倒臺的一個先兆,他們當然高興,奔走相告!”
“難怪這樣。”綠珠指著前頭道,“時間快到了,我想去前面看看,那個壞人和屢次三番的害老爺和太太,我想親眼看到他腦袋被砍下來。”
江泰頷首,讓綠珠跟在他身後,一路“披荊斬棘”的開著路,不一會兒就擠到了前頭!
“還有一刻。”江泰看了看時間,護著綠珠不讓她被擠著,綠珠左右眺望又興奮又高興,過了一刻,就看到單超和薛鎮揚一身官服,氣勢威嚴的出現在監斬臺,薛鎮揚下了令牌,過一刻綠珠就看到一身囚服,面容憔悴垂著頭的嚴志綱被帶了上來。
“奸賊,狗賊!”嚴志綱一出現,圍觀的百姓就立刻忍不住謾罵起來,特意帶來的如雞蛋菜葉之類的東西,暴風驟雨似的朝上頭丟過去,嚴志綱披頭散髮的垂著頭,滿身滿頭的堆著贓物的東西,他也不說話更沒有抬頭!
薛鎮揚看了看時間,和單超低聲說了幾句,隨後道:“時間到,驗明正身,行刑!”儈子手抓了嚴志綱的頭髮,將他的頭抬了起來,隨後衙役拿著畫像過來比對,與薛鎮揚回道,“回大人,確認罪犯身份,乃嚴賊無疑。”
薛鎮揚頷首,丟了斬立決的令牌。
儈子手手起……
綠珠本以為自己敢看,可等看到儈子手手裡的刀嚇的立刻轉頭過去,扯著江泰的衣襟不敢看,等身邊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想起來,她才問道:“斬了嗎?”
江泰眉頭微蹙的點點頭。
綠珠回頭小心翼翼的朝身後看去,果然就看到嚴志綱的頭身已分,猩紅的血自斷掉的脖頸處泂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