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表姐,您來了。”薛思畫蒼白的笑笑,道,“大嫂和侄兒怎麼樣了,我回來的遲還沒有來得及過去看他們母子。”
幼清大概把趙芫和孩子的事情與薛思畫說了一遍,薛思畫聽著紅了眼睛,道:“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這麼小就遇到了這種事。”
“二嬸有沒有訊息了?”幼清給薛思畫的茶盅添了點茶,薛思畫搖著頭道,“沒有。秋翠和凌春都燒死了,可是我娘不在裡面,我和表哥將整個山都快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她。”她說著抓著幼清的手,問道,“方表姐,您說我娘會不會出事了?如果她好好的,不可能不出來見我的。”
幼清拍了拍她的手,道:“二嬸不會有事的。”她說著微頓,道,“你想不想把二嬸找到?”
薛思畫聽著立刻露出驚喜之色,道:“想,我想找到我娘。”
幼清就和薛思畫耳語了幾句,薛思畫一愣,問道:“這樣成嗎。”
幼清輕點了點頭,薛思畫就咬著唇若有所思,過了一刻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又彷彿想起什麼來,和幼清道,“我一直沒有機會和您說,半安去年就回來過,她還曾經和聽安聯絡過。”
半安?就是周文茵身邊的那個丫鬟?幼清眼睛一亮,道:“那她人現在在哪裡,你還能不能找到。”
“這件事要問聽安。”她說著把聽安喊上來,望著她問道,“你過了年後和半安聯絡過沒有。”
聽安看了眼幼清,垂著頭回道:“就過年前見過一面,其後再沒有見過了。”薛思畫就著急的道,“那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她。”
“奴婢也不知道。”聽安不確定搖了搖頭,道,“不過奴婢可以試試,我和她當初約定過,若是我有事要找她,就到槐樹衚衕口的牆上畫個記號,然後她就回來找奴婢,奴婢一會兒就去槐樹衚衕口去畫個記號去,但她會不會來找奴婢,奴婢不敢確定。”
薛思畫看向幼清,幼清和她點了點頭,薛思畫就道:“那你現在就去,若是看到半安就將她偷偷帶回來。”
聽安點頭應是。
“小姐。”薛思畫身邊的小丫頭提著裙子急匆匆的跑了上來,抹著汗道,“大舅太太和二舅太太來了,說要找老夫人和夫人要人。”
要人?要什麼人?幼清眉頭緊蹙,薛思畫已經道:“他們來要什麼人。”
“他們說二太太生死不明,是我們害的,要討個說法。”小丫頭急著解釋。
幼清眉梢微挑,劉氏被關在攏梅庵也有兩年了,武威侯府之前是吱都沒敢吱一聲,現在怎麼就上門來要人了?!
薛思畫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她拉著幼清道:“我大舅母她早和我娘斷了來往,這一回肯定是來者不善。”她說著捂了臉痛苦不已,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考慮過她的感受,大舅母這麼一鬧,她以後還有什麼臉面住在這裡!
可是,她不住在這裡,又能去哪裡呢!
薛思畫絕望的看著幼清。
“不管她們什麼目的,去看看再說。”幼清帶著薛思畫往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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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夫人穿著一件藤紫色寶相花妝花褙子,梳著周正的圓髻,高坐在主位上,臉色沉沉的,劉二夫人則坐她的下首,略年輕些,瓜子臉氣質端莊,但一雙眼睛卻是有著歲月曆練後的精明和算計。
幼清進去時,劉大夫人正目光不善的盯著方氏,語氣冷硬的道:“並非我們要鬧事,只是人命關天,我們必須要弄清楚。”又道,“素娥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如何,我也不為她添彩說好話,但是她對薛家卻是一心一意的,你們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