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郭秀看著郭老夫人,滿眼的絕望,又去看郭夫人,可郭夫人和郭大人沒有看她,郭秀眼淚簌簌的落,氣的牙齒咯咯打著顫,瞪著幼清道,“你給我等著,你一定會遭報應的。”又道,“宋大哥,沒有子嗣你都不後悔嗎,你一定會後悔的。”
幼清心頭一怔,像是有什麼鑽進去了似的,扎的她生疼。
宋弈低頭看她,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幼清微動,目光淡而疏冷的看著郭秀遠去的背影。
郭老夫人眼前黑了黑,腳下打了個趔趄,郭夫人險險扶住,郭老夫人無力的道,“真是作孽!”
“娘!”郭夫人難堪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郭大人朝宋弈抱了抱拳,道:“秀姐兒不懂事,你和幼清多擔待……今兒,實在太失禮。”
宋弈淡淡微笑,道:“郭伯父不必如此,都是自己人!”他低頭看了眼幼清,道,“多謝今晚招待,我和幼清就先回去了。”
郭大人點著頭,道:“我送你們。”
宋弈就和幼清一起去和郭老夫人告辭,郭老夫人拍了拍幼清的手,嘆道:“回去吧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郭夫人則撇過臉去,無臉面對幼清的樣子。
幼清也不想多說什麼,跟著宋弈由郭衍陪同送出了垂花門,夫妻兩人一起上了馬車,宋弈空出來的轎子跟在後頭,一行人出了郭府的側門……
“嚇著了?”宋弈望著幼清,將她摟著懷裡,低眉看著她的臉,幼清笑笑,“這點事還嚇不到我!”卻依舊有些淡淡的。
宋弈輕輕抱著她在懷裡,嘆了口氣,幼清就抬頭看她,凝眉道:“這事兒可都怪你,你說你當年閒著無事,送她什麼木人,反倒是鬧出今天這一通事來。”
“那不是我送的。”宋弈無奈的道,“具體如何我倒是不記得,但知道不曾送過她東西。”
幼清其實也大概猜到了,她笑著道:“反正事情由你而起,錯都在你。”
“是!”宋弈點點頭,道,“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幼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偎在宋弈懷裡,道:“知道就好!”
兩人說了幾句,便將此事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在宋弈心頭郭秀不過是郭衍的女兒,見到了點頭之交罷了,他連她的容貌都不曾細細看過,而對於幼清來說,郭秀也是相同,僅僅是郭府的千金而已。
馬車進了巷子裡,跟車的周芳就看到前面有一頂轎子進了府裡,她警覺的和採芩打了個眼色快走了幾步進去,就看到蘇媽媽隨著轎子過了影壁,她心頭一愣轉頭過來隔著馬車和幼清道:“太太,老太太也剛剛回來,這會兒轎子還沒落。”
幼清聞言一怔,挑眉問道:“她一個人?”
周芳應了一聲。
“那就去打聽一下她剛剛去哪裡了。”幼清低聲道,“不必出去,去問抬轎子的婆子就成了。”
周芳應是而去。
幼清和宋弈的馬車進了側門,後面跟著的婆子裝門檻關門,幼清已經在垂花門下了車,果然就看到汪氏剛過了垂花門,聽到動靜她轉頭過來,冷冷的朝幼清看來,見宋弈在身邊她才有所收斂,幼清笑著上前,道:“祖母這麼晚出門了!?”
“是啊。有點事出去一趟。”汪氏壓著心頭的怒火,笑著道,“你們也回來了?瞧著臉色,在郭家的宴席應該不錯吧。”
幼清笑著點頭,和汪氏一起往前走,宋弈則拐去了外書房。
“你二妹的婚事,你說的沒錯,是祖母執拗了。”汪氏微笑著,並不看幼清,“不過,我們在京城也沒什麼根基,恐怕還要勞煩你費點心思了。”一頓又道,“等你二妹的婚事一定,我們就先回去了,說不定還能趕在過年前到家。”
幼清眉梢一揚,驚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