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柔柔設想顧玲等不到資金後，可能會在一週內聯絡她，但事實上，顧玲遠比她想得還沒有耐心。

那個花園公寓剛賣出還沒三天，她就給肖柔柔打了數百次電話。

一開始，肖柔柔那邊只是“通話中”，到了後來直接顯示“關機”狀態。

顧玲終於察覺到不對，但她已經聯絡不到人。

李牧和李巖巖那邊催得又急，顧玲沒辦法，只能聽從甄律的意見，準備在股東大會上賣出她手上所持有的肖氏集團股份。

幸好，這件事總算進展順利。

等所有資金就位後，她在衚衕口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去找負責人協商如何補上資金以及後續事項。

“馬哥，最近在哪發財呢？”

“嗨，別提了，我那兒子最近不是娶了個媳婦嗎？”

“怎麼？小倆口吵架啦？”

她坐上車沒一會，正在確定甄律訊息，駕駛座的司機突然將手機開了擴音，開始與人聊天。她皺了皺眉，正想讓他掛掉電話，但對方的話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哎，要是吵架就好了，我那兒子之前不是犯了點事嗎？當時，我和他媽在外地回不來，就讓兒媳婦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哎呀，她居然把家裡的錢全拿出去通關係，結果錢是掏了，但半點效果沒起。”

“……”

後來他們說了什麼，她就沒注意聽了。

她用手機發了一條訊息。

順風順水（顧玲）：【甄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就算把挪用的資金全補上，我老公和兒子還是得坐牢，是嗎？】

甄律：【是的，您要是不相信，也可以去和賈律師確定一下。】

要是有可能，她也想問賈律，但不知道是誰匿名舉報他違背了律師職業道德。前一段時間，他已經被抓進去了，這種情況下，難道她還要去監獄詢問他法律方面的知識嗎？

“師傅，師傅？”

聽見後座傳來客人的聲音，司機把手機聲音調低，“有事兒您說。”

“你能不能掉頭，再把我送回我一開始搭車的地方。”

“得嘞！”

吃完晚飯後，小夫妻正趴在二樓陽臺的欄杆上吹風。

想到私家偵探的彙報，黎少天對肖柔柔說，“對了，顧玲今天上午沒去公司，她回去以後就開始收拾行李，看著像是要出遠門。”

“看來我們的計劃起作用了，”肖柔柔眯眼享受微風。

他盯著她的側臉，長睫垂下，眼裡的情意卻怎麼也擋不住。“我下午找人趕去了你母親留下的四合院，估計這會兒，她已經清空了李家留在那兒的所有破爛。”

她睜眼，轉頭看向他，“你怎麼總能比我快一步？”

“主動一點，才有老婆嘛！”

至於唐朔那種的，連他的小手指也比不上。

她起身，拍拍他的肩，親暱地吐槽，“傻樣兒。”

他順杆而上，從身後把她擁入懷裡。他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姿勢，站在身後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卻又不會擋住她往前看的目光。

“柔柔，你有了肖氏的股份後，會不會就不要我了啊？”

“為什麼這麼說？”

“我最近在想一個問題，當初你和我結婚是因為你走投無路，但你現在已經擺脫了困境，會不會就不要我了啊？”

“如果我說是呢？”

黎少天的身體一僵，手上的力氣加大幾分，“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同意！”

“放心吧，我不會後悔，”她拍拍他放在右肩的手，出聲安撫這個如同被奪走心愛玩具的焦躁小狗，“而你呢，也不必假裝大方，”

“你說真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