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議是——如果是等著他來問的話,乾脆不要說,這已是他對朋友最大的尊重了。
要知道,他才沒有配合發問的閒心與耐心。
這種全寫在臉上的心事簡直就像在他面前脫光衣服的美女一樣,如果不使用異能力讀取簡直不算個男人。
但是,伏爾泰確實是他波德萊爾的朋友。所以,他暫時還沒有使用異能力的想法。但對方如果繼續這麼勾勾搭搭的,也別怪他不留情面
如此想著,他不動聲色地抬起頭,露出了一個還算熟練的假笑:“哦?還真是凡爾賽宮的稀客啊!請原諒在下太過沉迷閱讀了些請進吧,伏爾泰閣下。”
這假到離譜的表演令伏爾泰有些牙酸,但是他努力自我安慰了一下:如果還願意表演虛偽客套的話,我的大腦防線應當還算安全。
不宜再胡思亂想,他端起一副平和鎮定的面色走過去坐下。
波德萊爾臉上的假笑沒有絲毫改變,只待伏爾泰在隔壁的沙發上落座,他立刻用絕對高貴動聽的語調問道:“您難得蒞臨我們巴黎公社,不知是有什麼要事?”
,!
“”伏爾泰還是忍不住沉默了一下,“夏爾,你非得這麼說話嗎?”
這種直球還是很成功地敲碎了波德萊爾本就脆弱的假面:“我只是公事公辦罷了。”
他瞬間就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樣子,冷淡地別過頭:“尊敬的伏爾泰閣下該不會忘了這裡是巴黎公社的地盤吧?而您,並不屬於這裡呢。”
“是的,我當然記得你並不喜歡這裡。”
忍不住回憶起了巴黎公社建社時的一些往事,伏爾泰十分擔心早已對他當初的拒絕釋懷的夏爾會不會開始翻舊賬。
但他也只能無力地辯解了隻言片語:“e其實也沒有不喜歡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在做著正確的事。”
伏爾泰並非不善言辭之人,事實上,他相當的能言善辯,並且具備出色的遊說能力,前提是,他確實在發表自己全心認可的見解。
——完完全全地承認巴黎公社對伏爾泰而言是一件違心的事。
對了,當年,他們想要凡爾賽宮,他也對此表示了強烈的反對,認為縱使是超越者的結社也不該如此驕奢霸道
感覺事情還真有些不妙,他試圖用嚴肅認真的神情和語氣粉飾太平:“事實上,我今天正是為解決這個問題而來。”
“什麼意思?”波德萊爾確實感到了疑惑:伏爾泰從昨天開始的不正常與巴黎公社有關嗎?這可與他的猜測不符。
伏爾泰拿出了一封書函,放在茶几上,向波德萊爾那邊輕輕推過去。
“這是我的入社申請,剛剛亞歷山大已經在上面蓋過章了,現在就差你的了”面對波德萊爾那在瞬息間從疑惑變為審視的眼神,伏爾泰逐漸降低了音量並忍不住暗暗警惕起來。
“所以,你剛剛是去找了大仲馬。”陳述性的語氣,波德萊爾並不需要一個答案,他暗紅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伏爾泰,“你有什麼目的?”
“我只是後悔了我覺得巴黎公社沒什麼不好,我現在打算更客觀地看待它,我想它確實能發揮不少積極的作用,我們當然有著許多共同目的”
伏爾泰打算開始他早已準備好的演說,但波德萊爾並不願給他這個機會。
“必然又和你那種爛好心有關吧”他提高音量,不緊不慢地說出了這個推斷。
“許多人以為伏爾泰閣下會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但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樣的”
面對這種話,以伏爾泰的性格,是完全忍不住要辯解幾句的:“那種事,只有聖人才能做到,我當然還差得很遠”
謙遜是尚美的智者不願摘下的花環。一旦摘下,便是要換一頂王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