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難道都是天災?”她從來都不相信巧合,更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多意外。
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皇上的心思少有人猜到,或許也只有樓夕顏能窺視一二。
顧雲沉默地坐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夙凌一向冷傲的薄唇輕揚,笑道:“明日,我讓任送一尊金鑄睚眥給剛出生的皇子,算是將軍府的賀禮。”他終於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苦惱了。青楓是她的姐姐,她想讓他幫青楓和那剛出生的孩子,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睚眥?”顧雲一時沒反應過來。
“睚眥用是龍之九子之一,平身愛殺戮,所以多被安在兵器上用以威懾敵軍。”
聽了夙凌的解釋,顧雲的眉頭非但沒有舒展,反而越皺越緊。夙凌靠著管穹嶽三分之二的兵權,送這樣代表著戾氣的神獸給一個皇子,眼明人一看便知其中深意,若是讓有心人士借題發揮,惹惱了性情暴虐的燕弘添,那豈不是給將軍府找了一個大麻煩?顧雲搖頭,回道:“你寧產做未免太過明顯,萬一落人口實……”
“你這算是在為我擔心?”夙凌不等她說完,語氣甚至可以看得上急切。
顧雲語塞,迎視著對面過於炙熱的目光,眼神也開始飄忽起來,“我是在為將軍府裡上上下下擔心!”
顧雲的回答雖然差強人意,但侷促的表情還是讓夙凌心情稍稍好轉,她總算還是感覺垤他的情意了吧?
“你放心吧,皇子本來就是龍之子,而將軍府也是重武輕文之地,送睚眥並無不妥;再則,皇后家族的勢力已經夠強了,如果太子之位再落入其囊中,這江山恐怕就要易主了,我和樓夕顏支援青楓,正好可以平衡其中的利害關係,皇上只會樂見其成,你無須擔心。而且——”夙凌停頓了一會兒,話鋒一轉,“樓夕顏都出手了,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樓夕顏都出手了,我衝不能袖手旁觀——顧雲默唸著這句話,臉越發地燥熱起來。樓夕顏是晴的丈夫,幫忙理所當然,他不能袖手旁觀,是要要說明什麼呢……
這算是變相表白?顧雲顯然沒有應對這種狀況的經驗,支支吾吾地回道:“其實,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麼遷就。”
說完這句話,顧雲忽然又覺得不妥,她這麼說,是想要夙凌怎麼回答?若他真的對她有意,這不是再逼他表白嗎?
一種欲哭無淚又緊張萬分的心情讓她乾脆垂下頭。眼不見為淨,現在最好也一併聾了,一了百了。
其實這一刻不僅顧雲懊惱,夙凌也有些懵,他活了這麼多年,生命裡少有女人出沒。若是以前,別說表白,就是和女人多說幾句,他都會覺得煩厭,甜言蜜語他是絕對不會說 ,現在面對這樣的問題,他也不知道下一句應該接什麼更好,最後,悶悶地丟出一句:“我願意!”
我願意?顧雲一怔,抬頭愣愣地看著夙凌。
願意什麼?願意遷就她嗎?這話怎麼有點怪異!兩人就這樣大眼合格小眼地看了好久。
顧雲睜著一雙大眼盯著他,夙凌的心一緊,也覺得剛才自己的回答很拙劣,黝黑的膚色下泛著暗紅,好在並不太明顯。心裡明明緊張得要死,臉上卻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幾十萬的樣子。顧雲撲哧笑出聲來,想不到他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這一笑也打破了剛才曖昧的氣氛,顧雲笑得有些誇張,夙凌的臉色這次是真的暗了下來。
輕咳一聲掩下笑意,顧雲趕緊岔開話題,“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被顧雲剛才那一笑激怒,夙凌冷哼道:“第一天練兵,我回來看看,沒想到教頭偷懶!”
“我——”顧雲本來想解釋,可是轉念一想,確實是自己擅離職守在前,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麼可解釋的,顧雲正色道,“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