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湖蕩。水泗人家都是靠漁業或是種植荷藕為生。
水泗的男子若是不會游泳,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就在這麼一個整日與水打交道,人人都會游泳的水鄉,小黑的父親竟然死在了水裡。
那一天,小黑的父母親照例划船捕魚。母親划槳,父親佈網。
突然間,父親一頭栽到了水中。母親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懵掉了,連伸過槳去搭救一把都不知道。父親在水面上僅僅掙扎了幾下便沉到水下去了。等到母親緩過神來呼救的時候,為時已晚。
眾漁家將父親打撈上來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從此,母親領著一雙兒女,相依為命。
就這麼閒在家裡面,肯定不行的啊!
鬱風母親打聽到小鎮上的一家縫紉店招收學徒,便打算讓鬱蓉去學做裁縫。
鬱德勤花五百塊錢買回了一臺縫紉機,又交了三百塊的學徒費。鬱蓉便在這家縫紉店裡做起了學徒。
所有的人都知道,高中三年是一個人的學業生涯中最苦的三年。可是鬱風卻沒有這個感覺,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望直港初級中學有著濃厚的學習氛圍,你追我趕,生怕落後,一個都跟著了魔似的。大部分的老師都是住在學校的小平房裡,各門任課老師都是不分課內課外,盯得很緊。鬱風天天在那裡背書,到了初三,出現了頭疼的現象。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放鬆,更不言放棄。因為他知道,所有的人都在那裡拼命地學習,一旦放鬆,必定退步。有頭疼現象的可不止他一個,沒有一個人因此而放慢了學習的腳步。一旦頭疼了,也就是放下書本,四處張望張望。頭疼的現象一消失,便又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之中去了。
如城中學,一放學,老師就回家了,整個校園裡幾乎不見一個老師。學習完全靠自覺。鬱風就像是離了線的風箏,沒有了牧羊犬的羊,一下子自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頭疼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