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
從渠上這個角度隱隱可以瞧到他負在身後的晶瑩通透手,像蘊含著無窮的魔力。李天凡和他目光接觸,背脊就不斷冒起寒意,身後鳴鴻卻突然安靜下來。
他腳步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小兄弟,可否上船一敘!”中年男子開口道。
說話時他淡然自若地撥動著從船尾探入水面的單槳,雙目閃動著奇異地光芒。
李天凡腦海中霎時劃過無數想法,最後只剩下一個聲音,這人是邪王石之軒!
他怎麼出了無漏寺?雖然李天凡這些天窺探了他幾次,但都是藉著鳴鴻的感應能力,一旦發現他在寺廟內,就遠遁離開。鳴鴻尚未覺醒前他石之軒絕對不能感應到自己,也當不會發現他的窺視。
想到這裡,李天凡把心一橫,緊握一下身後的鳴鴻,跳上小船。
石之軒目光深深凝視他,最後停在鳴鴻上。
這一段時間李天凡頭皮發麻,如坐針氈。
石之軒收回目光,仰天嘆道:“很快就有場大風雪。”
李天凡不知該怎麼答好。他碰到自己,又喊他上船就是為了聊天氣?
石之軒朝他望來,閒話家常般道:“小兄弟,你的刀很有些奇怪,似乎能感應到本人。不知是何名?”
看來鳴鴻這把破刀太厲害,碰到高手就喜歡打顫,結果這次把石之軒引來了。
李天凡深吸一口氣道:“這把刀叫鳴鴻。”
卻忍不住又把刀握緊,怕他殺人奪刀。
石之軒似看破他心中所想,淡然道:“你不需緊張,今天我不會殺人。我亦不需要什麼兵器。小兄弟你又叫什麼?”
他正欲開口,石之軒嘆道:“你好像很緊張。人一緊張就喜歡說假話,你卻最好是不要騙我。因為我今天真的不想殺人。”
他一副平和儒雅的表情,說的卻是動輒殺人這樣的話,讓人不禁感到背後寒颼颼的。
沉吟一番,李天凡決定不怕這個他的詐唬,還是要說假話。不過說假話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所以他正容道:“在下李密之子李天凡。”
石之軒嘴角劃過一抹令人難解的笑意,點頭道:“好!果然沒有騙我。這把鳴鴻當年我曾有聽說過,乃是上柱國楊素的收藏,後來傳給其子楊玄感。想來楊玄感臨死前又給了李密,這才能落到你手裡。”
李天凡苦笑,嘆道:“您知道的真多。”
石之軒仰天長長撥出一口氣,眼神轉柔,似是喃喃自語的道:“這天下只怕很少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李天凡心中一悸,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正思索間,石之軒目光倏地變得無比鋒利,似能直看進他的肺腑內去,平靜的道:“瓦崗李天凡,你可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不想殺人?”
李天凡一呆,只能緩緩搖頭,心中卻有些熱和起來。因為他從這隻言片語中發現,如今的石之軒還是屬於精神分裂,雙重人格的狀態,且應該恰好是處在多情的那一面。否則哪會說這樣的話?看來自己小命是不用擔心了。只是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李天凡輕輕道:〃晚輩不知?”
石之軒好像早料到他的答案,將目光斜斜投往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語地低聲道:“今天是秀心的祭日。”
李天凡大訝下朝石之軒望去。在這一刻,石之軒再沒有絲毫邪惡陰險的意味,只像一個畢生失意的離鄉遊子,在多年前的今日又痛失自己地愛人,此刻充滿了難以排遣心懷的愁緒。
石之軒雙目湧現剪之不斷即深刻又複雜的感情,微泛光,旁若無人地唱道:〃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得與君絕。〃
無論李天凡如何猜想石之軒對碧秀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