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阿嬌的雙眼閃出火花。

第27節：第六章(4)

龍飛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趕快開啟床頭櫃上的檯燈。一片光明。哪裡有阿嬌的影子?他揉揉眼睛。這是幻覺。啞姑穿著睡衣擠了進來，把一個夜壺塞到床頭櫃下。她想得挺周到，龍飛臥房內的燈一亮，她以為龍飛要解溲。&ot;你去睡吧。&ot;龍飛說。啞姑點點頭，像一尾小魚又溜了出去。龍飛索性開燈睡覺，不一會兒他就輕輕地打鼾了。龍飛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遠處傳來&ot;磨剪子勒戧菜刀&ot;的吆喝聲。這聲音聽著挺熟。他立刻穿好衣服，來到大門口，開啟門往外一瞧，正是那個磨刀師傅，倚住牆，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座四合院院門。龍飛朝他會意地一點頭，然後折了回去，一忽兒拎著一柄菜刀走了出來。&ot;磨刀的師傅，我家的菜刀鈍了，您老給磨磨。&ot;龍飛來到磨刀師傅跟前。龍飛小聲問：&ot;師傅，您找我有事?&ot;磨刀師傅四下環顧，小聲說：&ot;黨內有叛徒，許多同志最近被捕，我家門口也有了尾巴。以後你不要再找我，有緊急情況可去洛陽街沁香居茶樓，有人會和你接頭……&ot;&ot;有暗語嗎?&ot;&ot;不用暗語。&ot;磨刀師傅接過龍飛遞的菜刀磨起來，一忽兒磨完。龍飛問：&ot;多少錢?&ot;&ot;二十臺幣。&ot;龍飛付了錢，慢悠悠往門裡走。啞姑倚住門櫃，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龍飛瞟了啞姑一眼。啞姑扭過身去。門，插上了。龍飛和啞姑一前一後進了院子。中午吃過飯，龍飛出了房門，乘坐一輛黃包車朝洛陽街而來。沁香居茶樓坐落在街的東頭，這是一座二層茶樓，掛著一溜兒的大紅燈籠，門額上書&ot;沁香居&ot;三個隸書大字，有一硃色落款，依稀是&ot;蔡少雄&ot;三個小字。琉璃瓦鋪頂，灰色房簷，硃色廊柱，綠色紗窗;茶客稀疏，甚是幽雅。門口有一副對聯，左聯是：烏龍銜來六安瓜片落進龍井;右聯是：碧螺堆砌普洱古樹升入雲霧。龍飛望望四周，見沒有可疑之人，便徑直走了進去。店小二嬉笑著迎上來，&ot;先生，您樓上請。&ot;龍飛順著樓梯上了二樓，龍飛看了一眼這個店小二，白淨面皮，雙目炯炯，濃眉大眼，健壯如牛。這時，一個姑娘走過來，朝那個店小二叫道：&ot;灣仔，你的老客戶來了。&ot;&ot;哪一位?&ot;被稱作灣仔的後生問。&ot;是古月軒的馮掌櫃，他說要喝留在這裡的烏龍茶。&ot;&ot;好，我去了。&ot;灣仔說完&ot;噔噔噔&ot;下樓去了。龍飛問：&ot;這裡哪一間房間最雅?&ot;小姑娘指著最東頭的一個房間，&ot;是那間，開封屋。&ot;龍飛走進&ot;開封屋&ot;，果然古色古香。三壁都是清明上河圖，中間是個茶桌，桌上備有典雅精緻的茶具，屋角擺一個茶爐，旁邊有個工藝櫃，櫃內擺有&ot;五鼠鬧東京&ot;造型的壽山石石雕和&ot;魯智深倒拔垂楊柳&ot;造型的紫檀木雕，栩栩如生，十分逼真。&ot;來點西湖龍井茶，要新摘的。&ot;龍飛對小姑娘說。小姑娘應了一聲，嫣然一笑，轉身去了。一忽兒，姑娘端著茶葉盒，引著一個珠光寶氣小巧玲瓏的少婦走了進來。龍飛一見那少婦，不禁叫出聲來。原來這個風韻楚楚的少婦正是白府的丫環，國民黨中山艦長蔡少雄的妻子，我臺灣地下黨員翠屏。&ot;原來是你?&ot;龍飛驚喜得淌下淚來。翠屏對那個小姑娘說：&ot;楚楚，你忙去吧，我和這位先生說會兒話。&ot;被稱為楚楚的小姑娘清脆地應了一聲下樓去了。龍飛激動地握住翠屏的雙手，&ot;我們又見面了。&ot;翠屏望著龍飛，笑著說：&ot;你比一年前瘦了。我把這兩次你送來的情報都傳給了大陸，上級很滿意你的工作，這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