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將元丘子走的這一步演示給太忘真人看,太忘真人如何回應,自己便如法炮製地走給元丘子看。
想到這裡,張承軒忙笑道:“我去外面想想,元丘爺爺你等我幾天啊。”
“去吧去吧。”元丘子絲毫不懷疑他去做什麼了。不過他聲音一沉,“慢,你去下棋了,那誰來修煉啊?”
張承軒沒想到這怪老頭惦念著自己的修行,簡直比自己師父還稱職。他苦笑一聲,“我保證修行下棋兩不誤。你看如何?”
若是別人說這話,元丘子定要起疑。但是這話從自信聰明的張承軒嘴裡說出來,元丘子“嗯”地一聲信以為真了。
張承軒得到同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屁顛屁顛往太忘真人的偏峰方向跑去。
不出張承軒所料,太忘真人果然又坐在那顆蕭瑟的大樹底下自我對弈,看到張承軒興沖沖的身影從遠而至,微微抬起眼睛。
張承軒坐在他對面。但見太忘真人身前的那盤棋還是留給自己思索的那殘局。
“太忘爺爺,經過幾天的思考,我終於想出了下一步。”張承軒撿起一顆黑子,往三九路上一放,“我走這兒。”
黑子落定,太忘真人“嗯?”地一聲,皺起了眉頭。他看了半晌,眼裡先是露出蹊蹺,隨後便是驚喜,最後微微一笑,搖頭道:“佩服佩服。”一瞬間他的表情轉了三次,張承軒頭一回看到面sè消沉的太忘真人,露出了這般千變萬化的神情,簡直煞是有趣。
“軒兒,你這路棋下得好啊。”太忘真人終於嘖嘖稱讚道。
張承軒涎皮賴臉地笑道:“真是受之有愧。”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太忘真人右手摩挲著白棋,道:“這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張承軒連連點頭。
太忘真人道:“這樣吧,且容我思考六天,六天之後我給你一個答覆。”
他說的話和元丘子竟然一模一樣,張承軒著實哭笑不得。看來元丘子這一步棋下得jīng妙絕倫,竟然把太忘真人難住了。
當然,這也表示元丘子破解殘局的可能xìng很大。想到這裡,張承軒忽然覺得黃泉聖水越來越有戲了,險些笑出聲來。
“好好好,太忘爺爺您慢慢想,不著急。”張承軒笑道。
“軒兒。”太忘真人忽然叫住他,“你最近去術法閣了麼?”
張承軒一怔,“去了。”
太忘真人又道:“你可以多關注風系法術。如果有條件,借一本《罡風裂九天》回去研習也是不錯的。”
張承軒點頭道:“是。”
張承軒明白太忘真人極為關心他,還牽掛著自己的修行進度。既然他提點《罡風裂九天》不錯,那麼自己便去術法閣借一本《罡風裂九天》。
他瞅了一眼太忘真人,太忘真人已低頭沉浸在棋盤上的金戈鐵馬中,眉頭微皺,神情嚴肅,想必是大傷腦筋。
太忘真人哪知道這jīng妙絕倫的一步是元丘子下的,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徒兒兩面三刀、移花接木般地騙自己和元丘子下棋。
張承軒跟太忘真人告辭之後,又御劍飛往《術法閣》。他已經十四天沒來過了,這次將《地闕七劍》還給術法閣守衛師兄之後,徑直走向風系法術的位置。
比起劍術來說,風系法術相對冷門一些,借閱的人並不那麼多,但也不算少了。張承軒飛快地查詢著,終於在一排架子上找到了《罡風裂九天》,這是一本高階入門風系法術。太忘真人到底還是瞭解徒兒的,這一秘籍無論從難度還是特點來說,都十分適合張承軒修習。
張承軒心中大喜,準備拿下這本《罡風裂九天》的時候,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快速無比地將這本秘籍給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