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隨即將目光放在珠寶盒上。看來楚倩為的是個‘情’字,只求和曾總管在一起,否則不會放過珠寶盒裡貴重的金銀首飾。
“公子,你不跟他們說你和……”三元刻意壓低聲音,將目光瞥向死去的林鳳秋。
“死者已矣,何必再毀她名譽。”他低聲回答。
看來,楚倩不會到紫媛不利了,既是如此,他也毋需再留下來。
他拱手注視著沈信鈞,“沈老爺,我尚有要事待辦,恐得連夜離開,這貿然進府之罪,尚請見諒了。”
語畢,他拉起三元,身形一旋,施展起輕功疾行至沈府外的駿馬上,不會兒工夫,眾人便聽到達達的馬蹄聲疾奔而去。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眾人全傻眼了,沈紫媛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追出去,而孟倍綾和小青也尾隨在後。
“紫媛,她才剛回來,又要去哪裡?”沈信鈞提高嗓音問。
“爹,我要去找單馭玄,你不用擔心,我自個兒會小心的。”沈紫媛的聲音從遠遠的地方傳來。
沈信鈞大嘆一聲,“真是女大不中留!”他頓了一下,看看基伯夫婦,再瞧瞧床上的林鳳秋,“其實她和曾總管的私倩,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總是夫妻一聲,何必撕破臉呢?”
他搖搖頭,示意基伯和芳嬸兩人同他一起離開房間後,才說:“好吧,你們誰來說說,那個丫頭片子這幾個月都在搞什麼鬼……”
一個月後,培京
這兒是培京偏北方的一處偏僻山林,亦是當年單馭玄的父親單驊雷著談名利,離群索居的地方。
此地水綠山青,深林環繞,非常適合隱居。
此時,單馭玄站在樓拙木屋內,望著窗外那片舉目可見的湖光山色。
離開沈府後,他和三元即快馬加鞭回來這裡,取出邊疆的地形圖,接著,他花了十天的時間布好兵陣,畫好破兵圖,再差鄭堯快馬將破兵圖送去給皇上單御天,他定會安排如何將此圖火速送去給單破邪。
由於鳳玦之主尚未出現,相信皇上應能體諒他才是。
那張破兵圖是他依兵書中所言的‘方、圓、曲、直、銳’五種法中找其精髓,以弓弩兵、步兵、車兵、騎兵結合攻防,不僅可分開形成小方陣,更可形成一破釜沉舟的大軍陣,要殲滅狼邪軍應能勢如破竹。
鄭堯送去破兵圖已有五天,算算時間,他也應該回來了。
“公子、公子。”三元又驚又喜的聲音陡地響起。
他一回頭,便看到跑得氣喘吁吁的三元身後,跟著去而復返的鄭堯。
“鄭總管,你回來了。”他朝這名仍身強力壯、虎背熊腰的鄭堯點點頭,四十多歲的他兩鬢飛白,一臉耿直。
“圖已送到皇上手中,他非常的感謝公子。”
“那就好。”如此他便能安心了。
單馭玄邊點頭,邊注意到他的眼眸中似乎有著裡異樣的欣慰之光,再看看三元,他那是一臉賊笑。
“還有事?”
鄭堯露齒一笑,“公子這回總算想開願意娶妻了,我想老爺、夫人在天之靈一定也很開心。”
“娶妻?”他一臉困惑。
鄭堯點點頭,“齊人這福是辛苦點,但可以早點為單家傳宗接代,多生幾名兒女。”他頓了一下,臉上仍是滿滿的喜悅,“我先進去幫你毋準備些酒菜。”
單馭玄一頭露水的看著他笑嘻嘻的朝後面的廚房走去。
由於玉玦之事僅傳承者知曉,因此鄭堯一直不明白他為何拒絕多名不辭千里而來,為自己待字閨中的女兒說媒的達官貴人,當然也不會知道他一直暗中在找尋持有鳳刻玉玦的女子。
然而今日,他卻意外的說他要娶妻,而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