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疼地看向白汐。
白汐低垂著眼眸。
她還記得紀辰凌陪她看病的場景,好幾次,其中一次是她被鄧雪琪害的過敏,他一晚上沒睡覺,幫她清洗。
記憶是鮮活的,現實……會讓這些記憶都變得殘忍。
他的好,已經都給了別人,她連挽留的資格和餘地都沒有。
白汐的眼中染上了紅,悶著頭,朝著醫院走去。
她發燒到了40度,再高兩度,腦子都要被燒壞了。
事實上,她覺得被燒壞也挺好的,最好讓她忘記了紀辰凌,忘記了過去,想不了太多,也不會覺得心臟的疼痛地快要窒息,窒息了,還是覺得疼痛,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哭。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睡著睡著,就疼醒了,醒著醒著,又睡著,等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傅悅不在,她也沒有在掛水,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撥打電話出去。
“喂。”龍猷飛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過來。“找我?”
“下午見次面吧,你說個地點,我到時候過去。”白汐沉聲道。
龍猷飛沉默了會,“我住在御景院25號,敢過來嗎?”
“嗯。”白汐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寶貝,你醒了啊。”傅悅拎著塑膠袋進來,“我去買水果了。”
她捂著白汐的額頭,又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好像不燙了,終於退燒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謝謝。”白汐誠心誠意道。
傅悅露出笑容,“你在這裡就我一個好朋友,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等我生病的時候,你湧泉相報就行了。”
“我下午約了龍猷飛。”白汐說道。
“啊?”傅悅擔心,“連金姨都怕龍猷飛幾分,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陪你一塊吧。”
正因為她見識過龍猷飛的可怕,不想把傅悅也牽扯進來,“沒事,他如果要殺我,十個你都沒有用,我是過去談判的。”
“也對,你之前是因為紀辰凌才招惹了他,現在你和紀辰凌都分手了,去好好談談,讓他別殃及池魚,和平相處,才是永恆之道,大不了,你就巴結奉承他,活著最重要。”傅悅勸道。
白汐目光清明也冷靜,過去談的,不過是確保天天的安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