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摸摸她的口袋，開口淡淡提醒：“你手機響了！”

凌霄然愣了一下，摸口袋掏出手機，果然手機在震動，鈴聲響聲不斷，按了接聽鍵，可握住對方的手腕完全沒有意識要放開。

秦湛眯起眼看凌霄然，剛才她還以為凌霄然這男人因為凌暮雪的事情要攤牌警告她，只是沒想到她一走近，他竟然問她和洛沐楊的關係，她和洛沐楊的關係與那件事有什麼關係，一時間，她還真摸不透他的底，眼神有些疑惑，一時間想入神，也下意識忽視對方某些動作。

凌霄然接通電話，打電話給他的是凌婉，他對這個所謂的‘妹妹’感情是複雜的。

凌婉是凌家的養女，是蔡若琴這個女人帶到凌家的，在他年少的時候，就算蔡若琴那個女人和凌暮雪那個所謂妹妹和他關係不對付，可凌婉這個養女一向安靜，主動跟他說話，時不時喜歡跟在他屁股身後討好喊他哥甚至有什麼吃的東西都想著他，可他對和姓蔡的那個女人有關係的人一律排斥，架不住凌婉的殷勤討好以及事事對他的關心，後來見凌暮雪經常欺負凌婉，他反倒有些看不過去，幫忙幾次，兩人關係也有些轉變，可當時他十幾歲就進軍隊，之後更是極少回家，就算轉變了對凌婉的一些態度，兩人的關係依然只能說一般，只能說比起凌暮雪那個妹妹，他倒是更喜歡一點凌婉這個妹妹。

之後他進了軍隊那些年，凌婉也有經常給他寫信，他看了幾封其他都沒有再看，也沒有回過一封，他是真覺得他和凌婉的關係不至於這麼好。單單她是蔡若琴養女這層身份，他就一點信任不了。

後來也不知道凌婉是否知道他這層意思，許久也都沒有再寫信騷擾，他也沒想再想其他，從基層混到現在的身份，從他進軍隊之後，回去只回過一次，那次凌婉也並不在家，兩人也沒有碰到過，他也就忘了這個人，不過之後凌婉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他電話號碼，時不時給他打電話。

“你好！”

凌婉一聽到這熟悉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腦袋下意識的一片空白，耳根發熱，握住拳頭非常緊張，連帶想好的話也有些結結巴巴：“凌哥，我……我不是故意打電話給你的。我有事跟你說。”沒聽到對面的嗓音，凌婉越發緊張，捏住手機的手指泛起青白色：“凌哥，那個暮雪在周家被狗咬傷了，進醫院了，我和媽……”凌婉想說的話頓時止住，她知道他最厭惡的女人就是凌母，想到這裡，心裡更緊張了：“凌哥，你有空麼？要不要來醫院一趟？”與其說她緊張凌暮雪，倒不如說她想借凌暮雪的事情見他一面。

這些年她真的非常想他！

凌霄然眉頭微蹙，本來打算直接敷衍掛電話，聽到周家那兩個字，凌霄然注意力立即被吸引過去，忍不住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凌婉便把凌暮雪去周家的事情說了一遍，順帶帶到了秦湛，說是周穆外面的狐狸精下的狠手，順便說了蔡若琴這個女人現在心情很不好，而且估計周穆外面那個狐狸精也快倒黴了。

凌霄然越聽眉頭開始打結，緊緊擰著，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然後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小子’，他最清楚不過蔡若琴那個女人絕不是善茬，要是她真想在S市對付誰，憑藉凌家的勢力輕而易舉。

凌霄然回想凌婉的話，不由心緒一番攪動，她是因為周穆對凌暮雪下的手？她就這麼喜歡周穆那個男人？

凌霄然看著秦湛的目光越來越複雜，秦湛這會兒有些疑惑，尤其是發現握她手腕的那隻大手力道越來越大，她忍不住皺眉：“放開！”

“你為了周穆傷了凌暮雪？”

兩人的話幾乎在同時落下，秦湛甩開他的手，環胸抱著不屑道：“是我動手，你又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