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政和防務,一個負責賦稅和屯田之事,兩人合作多年,焦孟不離,一個人想在另一個人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什麼事情是很困難的。兩者若不是都是李順的人,就必定是有一個人在包庇對方,和合作也沒什麼區別。”
袁放最頭疼就是這種博弈。
“現在再追究是誰已經沒有了意義,這件事不如交給白鷺官去查。接下來的時間,將軍除了我們端來的水和食物都不能碰,而且不可以單獨出去,因為誰也不知道李順還有什麼後著。”
那羅渾作為賀穆蘭親衛隊的隊長,對此十分擔憂。
“蓋吳現在還帶著盧水胡人在林子裡遊獵……”陳節說,“他大概想把剩下的那隻豹子引出來,可那隻豹子完全不上當,可能是因為蓋吳受了傷以後把衣服全都脫了,又洗了澡的緣故。”
可憐的蓋吳,盧水胡人大概都不愛洗澡,強行被將軍壓進浴桶裡叫的像是殺豬一般,他看要不是將軍是個女人,蓋吳恐怕就這麼光著身子跳出浴桶跑了。
豹子看人大概不是看長相,而是憑藉氣味,現在氣味全沒了,豹子又生性警惕,恐怕不會再出來晃悠。
“叫蓋吳不要再多生事端了,物資都準備的差不多,這兩天就要走了。”賀穆蘭冷著臉,“李順要再惹事,我直接將他殺了,回京後再向陛下告罪。”
“將軍!”
“主公不可如此莽撞!”
“源破羌還不知道倒向哪邊,欽汗城兩個主官也是敵非友,使團除了虎賁軍都聽李順的,現在還沒有進入涼境已經危機四伏。”賀穆蘭的態度很是堅決。“李順若再壞事,只能快刀斬亂麻,我是副使,他死了我就是主使,出使北涼的事情全部都要聽我的。”
“……就算如此,也還要從長計議。想要奪下使團說話的權利有許多辦法,不一定非要殺了他。你若殺了他,朝中不知有多少人不會放過你。”袁放搖了搖頭,“我們可以用‘偶然’的辦法處置他,就如他利用豹子來偷襲你一樣。”
“能這樣自然最好。”
賀穆蘭乾脆的點了點頭。
他們在麗子園已經過了好幾日,外面馮恆和劉元宗都在替使團的人準備物資。他們是要穿越沙漠到達姑臧,沿途要途經不少的城鎮,這些城鎮都是北涼的城鎮,有的物資本身就貧乏,有的根本就無力補給軍隊,所以在欽汗城的這一站也不知道要準備多少東西。
遠的不說,就馬和人飲用的水就是一個天大的數字,據說欽汗城所有能拿來盛水的器具都被動用了,為了怕水中被人做了手腳,使團的曹官天天檢查水袋水囊就能從早查到晚,更別說後來準備的糧草。
在這種情況下,馮恆每天都來找賀穆蘭簡直就是個奇蹟。
而馮恆每天都去找賀穆蘭,當然不單單是因為他欣賞這個人。
“你父親最近休息的可好?”
馮恆笑著問剛來衙門辦差的劉文繼。
劉元宗的這個嫡子並不在城守府中做事,反倒是跟著他在典農都尉府混日子,由於兩家是世交,馮恆待劉文繼和親子也沒什麼區別。
“託馮叔關心,不過我還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休息的好。從行獵回來那天之後他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許多事情都要他主持……”
劉文繼露出苦惱的表情。
“我都怕他把身體熬壞了,可他也不聽我的。只有等使團離開才能閒下來了。”
“哎,誰能知道獵場里居然會有好幾只豹子襲擊人。”馮恆有些感慨地說道:“劉兄前一次只抓了一隻也是失策。”
“這也是讓人奇怪的地方,你說我們上次十幾個人就把那隻豹子嚇的到處跑,這次遇見幾百個人,怎麼還能追人呢?”劉文繼性子直,直接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還有,這豹子都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