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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境通商,又何必冒著極大的危險打下來作為晉身的資本?

如今拓跋燾喜形於色,連“貴人”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赫連定頓時心中滿足,面上卻裝作毫不在意地表情哼道:

“陛下日後記得這句話就好,也不枉我辛苦一場。”

古弼苦笑,他知道“三長制”的變法不會那麼早到來了。因為袁放的一席話,宗主督護制倒成了不那麼危急的事情,反倒是民間官商假貸、商路不通、出產貧瘠、人口不夠等種種問題擺在了最前面。

然而要解決這些問題的根本,則會動搖各地的勢力,這對於一個尚未安定、建國只有幾十年的國家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如此一來,只有另闢蹊徑,透過增加國家收入來解決國家的稅收和官員的俸祿問題,減少對各地宗主的依賴,從而敢於冒著危險去動搖國本。

經商、透過商業獲得大量外國的財帛,確實是對國內影響最小的一種獲取財富的方式。

所以袁放才說要想賺錢,先得花錢。

最花錢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打仗。

只有打勝了仗、攻下了北涼和北燕,才能真正使內外交通,貨物通達,而那時北方平定,才有商人敢安心經商,否則到處打仗,誰敢踏足?

想到打仗,一時間,拓跋燾、赫連定和古弼都扭頭往賀穆蘭看去,直看得賀穆蘭手足無措。

而賀穆蘭一旁站著的狄葉飛,似乎是被今日在殿中的見聞驚呆了,一直沒有從自己的深思中脫離出來。

眾人看向賀穆蘭,是因為賀穆蘭從征戰以來,從無敗績!

說起來好像很容易,但他們三人都是真正征戰多年的老將,皆是文武雙全之人,自然知道“從無敗績”這四個字其中蘊含的是什麼。

有些不世出的名將確實高明,但即使再高明的將軍,也都有過幾次或小或大的失敗,這和個人的能力無關,純粹是和天時、地利、人和有關。

而賀穆蘭似乎就是上天特意降下來的寵兒,每每出戰,天時、地利、人和統統佔全,甚至運氣好到讓人嫉妒的地步!

打仗有時候靠的不但是士氣、物資、能力,更多的是那玄而又玄的“氣運”。有這麼一個如今“氣運”正盛,而且年紀又輕的將軍在魏國,究竟又能創造多少的奇蹟?

他才二十出頭啊,一生之中可以打的仗還有多少!哪怕一個武將最鼎盛的作戰時期是到四十歲,他也依然還有近二十年的時間可以東征西討!

一想到這個,古弼和拓跋燾甚至有激動的顫抖的衝動!

大魏何幸!

一旁的赫連定則是低沉於自己的華年即將逝去,他如今已經三十有餘,在武將之中,已經算是“老將”了。

老到拓跋燾也許不會輕易派他上戰場,象徵意義更大於征戰作用的地步。

此時的賀穆蘭和古弼一樣,也在征伐北燕和北涼的問題。袁放和拓跋燾的對話如同一場漂亮的“國策問”,讓賀穆蘭和狄葉飛都受益匪淺。

然而更讓賀穆蘭驚歎的,是崔浩那可怕的政治眼光。

還在她沒有進入這裡之時,崔浩就已經透過狄葉飛的口隱隱點明瞭以大魏目前的情況,根本無法停止戰爭,所以一旦發生戰爭,國內就更不能亂,此時不是發動變法的最好時機。

他的預測和對北燕出鹽的判斷如此精準,他甚至不像走南闖北的袁放,可以從各地的商機中分析出這些,只是憑藉著自己豐富的經驗和對各地勢力的瞭如指掌就推斷出這個結果。

這樣的一位“國士”,為何不能盡心盡力為拓跋燾所用,非要牽扯到“佛道之爭”、“士族與皇權”之爭,甚至於“鮮卑人與漢人”之爭裡去?

還是真依他所說,他的出身和地位早已經成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