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生命卻絕不貧乏。和許多困於後院之中,一生陷入姐妹鬥、婆媳鬥、姑嫂鬥、夫妻斗的女人們相比,哪怕她的生命只有一日,也要五彩斑斕的多。
女人要先瞧得起自己,才能夠尊重別人,以及尊重別人的選擇。
如今她過的瀟灑愜意,又何必拘泥於能活多久?她只要每一天都過的不負本心、不負君意便是了。
至於寇謙之,不找也罷。
賀穆蘭看著面露好奇的拓跋燾,緩緩地說道:“陛下,您什麼也不會耽誤我。因為我……”
她對此毫無遺憾。
“不能生育。”
“什麼?”
拓跋燾驚得站起了身子。
“我從未有過癸水,自然不能生育。您的內疚都是多餘的,我似乎生來就是為了戰場而生,而進入黑山則是我的宿命……”
賀穆蘭雲淡風輕地一笑。
“對此,我從不後悔。”
***
也不知賀穆蘭的話到底給了拓跋燾什麼觸動,總而言之,拓跋燾回去的時候,似乎是若有所思。
“沒有癸水”,是前世花木蘭拒絕柔然使者求親的理由,卻絕不是託詞。
在這個封閉又原始的年代,這樣的體質簡直就是女人的“原罪”,哪怕是拓跋燾這樣的開明之人,也無法不為之動容。
花木蘭能在大眾廣庭之下將這個原該隱藏的秘密訴諸於口,說明她和賀穆蘭一樣,對此毫無不在意。
或者說,正猶如拓跋燾所言,一個女人當找到自己除了“生育”之外的價值之後,對此也許有遺憾,卻不會再認為是自己的“罪過”了。
素和君十分煩躁。
他知道拓跋燾因為庫莫提的事情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所以當他要出來找花木蘭的時候,他是極力贊成甚至為他偷渡做了許多幫助的。其目的不過是為了讓拓跋燾能夠開心一點。
結果拓跋燾看起來不像是之前那般難過了,可是臉上卻變成一副“我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時,比之前還讓素和君覺得擔憂。
至少之前那樣還算是位正常的君主,只是情緒焦躁又老是無緣無故發火,可這位陛下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被豬拱了之後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回了宮恐怕黑鍋全要他來扛了。
不過幾個時辰後,十分煩躁的素和君變成了十分暴躁。
“什麼?你說陛下把這些……”得到訊息跑到後門的賀穆蘭看著面前的男人們,震驚地手直哆嗦。
“是我耳朵出了毛病,還是我眼睛出了毛病?”
“誰都沒有毛病!”
素和君咬牙切齒地揮臂低語,“老子都快被逼瘋了,我堂堂一侯官令,居然要做這……做這……”
鴇母的勾當!
“陛下說,他們都是自願過來的。”素和君板著臉說著荒誕無稽的話,“將軍和他們處的好就處,處不好就送回宮中,陛下保證絕不會透出一點風聲。”
“你莫跟著陛下胡鬧,快把他們領回去。什麼風聲不風聲,這哪裡是重點。”賀穆蘭沒被拓跋燾的酒弄醉,快被他的人弄醉了。
“陛下說,你要是想要紓解紓解,就……”
“就個大頭啊!”
賀穆蘭急的脖子都紅了。
“我要什麼男寵!”
嚓嚓。
什麼東西摩擦的聲音猛然讓賀穆蘭警覺,怒喝了出聲。
“什麼人在那!”
“什麼紓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