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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你阿母的,那鳥將軍一定是故意的!”

身為花木蘭的親兵,蠻古自然不用出站,但他站在點將臺上,見虎賁軍人人都累的人仰馬翻,頓時胸中不平,叫罵了出來。

夏鴻也沒想到這源破羌和花木蘭都如此倔強,他答應這位左軍將軍,將陪練他直到對左軍如使臂指為止,誰知道花木蘭也不肯輕易認輸,第二次便換了戰術,源破羌指揮驍騎營,原以為花木蘭還按第一次的打法,結果措手不及,又輸了一場。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接二連三的擂起戰鼓,時間也越過越久了。夏鴻有些坐不住,看著右軍的將士累的跟狗一樣,他心裡也急。

沒一會兒,若干人跑進了場中,直奔點將臺,撲到賀穆蘭身邊。

“火長火長,那個將軍太狡詐了!這明擺著是欺負人啊!”

“他不是欺負人,而是自信驍騎營的體力。”賀穆蘭嘆了口氣,“罷了,我原本就是陪練,心中不甘贏了三次也夠了,再耗下去兩邊都不好看。”

她下令虎賁軍休息片刻,待驍騎營又重新上馬,便指揮虎賁軍上前迎敵。只是這一次,舉著刀槍劍戟的虎賁騎都覺得手有千斤重,胳膊也抬不起來了,那戰馬噗出來的熱氣也滾燙無比,不能再累。

所以這一戰,匆匆便敗了。

有戰馬輪換和沒戰馬輪換根本就是兩回事,在戰時,像是驍騎營這樣的隊伍向來是一個騎兵配一個僕從和四匹馬,否則一身馬鎧和人穿的鎧甲早就把人和馬都累死了。

但換句話說,驍騎營的騎士,個個都體力極佳,又有耐久之力。

賀穆蘭也對這場比武終於結束鬆了口氣,見虎賁軍的將士人人都有憤色,直罵新來的將軍狡詐,忍不住厲聲斥道:

“輸了便是輸了,左軍屢敗屢戰,難道不能讓我等效法?這世上哪有長勝不敗之軍,又有誰能說自己長勝不敗?”

賀穆蘭很少發火,治軍之時也多以道理說服別人,所以她一露出生氣的態度,虎賁營頓時啞火。

“驍騎營人人身著鎧甲,馬上也有馬鎧,比我們的負重要多的多。可他們三戰之後依舊有再戰之力,你們卻兩戰便有了疲態,若是真的戰上一天,你們難不成要累死在敵軍之中?”

“可是將軍,他們有替馬,我們……”

“那是本將軍疏忽輕敵,沒有正視校場的演武,是我之過,怪不得別人。”賀穆蘭想了想,“不過以前我都沒發現你們的體力有這麼差,從明早開始,跟著我負重五十斤跑圈!”

“不要吧!”

“將軍你耍賴,我們負重五十斤,你得負重八十,阿不,一百斤才行啊!”

“左軍這些小兔子崽子們,我要和你們拼了!”

虎賁騎原本就疲累,再聽到賀穆蘭這個決定,頓時哀鴻遍野,滿目都是慘態,就連一邊站著的若干人,想到還要在練石鎖上加上負重跑,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發軟完了以後他粲然一笑。

他軟什麼!

他如今又不在火長麾下!

還好還好。

賀穆蘭終於擺脫了這個牛皮糖一樣的左軍將軍,回了夏鴻身邊覆命,那邊源破羌還在左軍陣中說著什麼,一時半會回不來。

夏鴻此時怕了兩人又攪合在一起倔強起來,呵呵一笑,慈愛地對著賀穆蘭說道:

“木蘭啊,你在點將臺上站了這麼久,一定累的不輕吧?我看虎賁營的戰馬也不行了,你帶著虎賁營先回去吧,我等會和源將軍再聊聊。”

他和源破羌都是鎮軍將軍,官職同等,自然有平等對話的地位,但賀穆蘭是鎮軍將軍帳下的主將,能夠演武,卻不一定能夠平起平坐的談論剛才的得失,所以賀穆蘭點了點頭,行禮準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