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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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蘭是個女人的訊息並沒有傳揚開來。
當日在殿上的文臣都是老成持重之人,知道柔然求親被拒一定會大失臉面,更何況求親之人選擇的居然還是區區一個五品的“高車虎賁將軍”,為了讓此事對諸國的影響降到最小,這件事只能當做笑談,不可傳揚出去。
而軍中在殿上的各位宿將、新貴,則是各有各的理由。
‘我才不說呢,曾經被她按倒在地上揍過,說出去豈不是丟人?’
“我才不說呢,以前還吹噓過自己的比她大,還說自己親眼見過,這戳穿了,不要見人了!’
‘我才不說呢,以前和我家夫人說過我和花木蘭好的穿一條褲子,這要被夫人知道了,以後別想穿褲子了!’
‘我才不說呢,在軍中混了這麼多年,軍功還沒一個女人高……’
‘狄葉飛這小子,瞞的好苦,奶奶個熊,老子要寫信去罵他!’
大約就是這樣那樣的原因,除了一些無利害關係、或對花木蘭有好奇之人曾透露一二,花木蘭的身份沒有太多的傳揚開,只是許多內宅的婦人倒是從家中男人那裡知道了,紛紛發帖子想要邀請花木蘭上門做客。
開玩笑,京中女兒家心中仰慕的“魏國名將”竟然是個女兒家,誰不好奇?
尤其是鮮卑武將家的女兒,就差沒也提著槍女扮男裝去從軍了。
花木蘭自然是在閉門謝客,她現在的煩惱是,她的親兵陳節已經有三天都沒有理她了。
花木蘭知道陳節一直在等著自己授官之後開府立門,做個將軍身邊的副將,就算是尚書郎,也可以做個令史之類,誰料她是個女人,一切都化為泡影。
她之前也曾放過陳節離開,無奈這人對她無比忠誠,怎麼趕都不走,她心裡過意不去,倒是也給他安排好了退路,在南方某個富庶之地負責練兵。
花木蘭曾和夏鴻將軍研究過局勢,如今天下太平,已經幾乎無仗可打,就算真要打仗,也就是南邊的劉宋也許會北伐。
既然如此,陳節在南方練兵,既熟悉地理,又熟悉將士,一待戰起,必有大用,建功立業指日可待。
她心中委實愧疚,隔著陳節房間的門將自己的盤算說與他聽,誰料話剛說到一半,房門猛然被開啟,兩眼通紅的陳節站在門前,對著自家將軍吼道:
“將軍就是這麼看我的?可惜自己沒有退路了?”
“不……是我愧疚……”
“我生氣的,是將軍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您是個女兒身啊!”
媽的,我還幫你搓了那麼多中衣!還得意洋洋到處說我們家將軍是個巨物!
這以後還怎麼在軍中立足?
這簡直要被人罵死了!
“我的身份,本就不可暴露。”
花木蘭一愣,無奈地說道。
“騙人,你都和狄葉飛將軍兩情相悅了!”
“那都是騙柔然人的說辭。”花木蘭無力地解釋。“我和狄葉飛並無……”
“花木蘭,慎言!”
在一旁聽壁角聽的正爽的素和君立刻從暗處跑了出來,連忙打斷了花木蘭的話。
這亂七八糟的對話都是什麼!
渾似受寵的小妾在逼宮正房似的!
“陳節,你家將軍是為了你好才考慮這麼為你打算,你不該讓你家將軍為難才是。你能去陳郡練兵,還是花木蘭四下求人才得來的好差事,這又是肥差,你若再不知恩,就是……”
嘭!
“你居然敢摔門!”
素和君瞪大了眼睛看著合上了的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