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自然,就似把她當做熟悉的朋友,或者關係極為親密的那種人。
可她畢竟還是個女人,孀居已久的女人。
張李氏被賀穆蘭溫柔的舉動燻的臉龐火熱,只能收回手沉默不語,勉力鎮定自己躁動的心臟。
和牢獄裡那些骯髒噁心的獄卒不同,這位大人執起她手的溫柔,讓她感動的想要落淚。
強大和溫柔同時存在於一身,這人已經是佛祖一般的存在了啊。
張李氏低下頭。
佛祖怎能被褻瀆,又怎能那麼容易追隨呢?
“這位英雄,我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
張李氏低著頭,掙扎一番後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我以後一定在家中為您立個長生牌位,為您祈福。”
“咦,若干太守竟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賀穆蘭還以為若干人早就已經說了,畢竟一般人總要問問抱自己出來的人是誰的。
若干人卻想讓賀穆蘭不要捲進此事太深,如果江仇身後另有可怕的勢力,賀穆蘭陷進去容易遇見危險,所以他連張李氏都沒有告知她的性命,除了方震和少數幾個門官,平陸很多百姓還把一開始四處打探“報恩寺”的鮮卑貴人和後來懲治江仇的自己二合一,當成一個人。
賀穆蘭見張李氏低著託等待的樣子,還是報了姓名。
“我是懷朔花木蘭,如今住在梁郡。”
騙……
騙人……
張李氏似乎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
她並不是毫無見識的婦人,她的兄長是走街串巷的手藝人,自然有時候也會把一些新鮮事講給家裡的她聽。
那位……
張李氏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可,可是……”
“花木蘭不是個女人嗎?”
……
“啊。”
賀穆蘭無力地望天。
雖然是很難看出來,不過……
“我確實是個女人沒錯啊。”
張李氏羞愧的想要鑽個地洞埋下去。
***
在離別了若干人和張李氏後,賀穆蘭沒有和阿單卓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她在方震、若干人和平陸一干百姓,尤其是昌升客棧老闆的熱烈歡送下離開了東平郡,朝著他們原定的目標上黨郡而去。
“木蘭,若你真去平城,最好不要見到陛下。”若干人思索再三,還是在賀穆蘭臨上馬前,在她耳邊悄聲說道:“還沒太平幾年,陛下又想用兵了。”
“北方不是已經全部平定了……”賀穆蘭疑惑地回了他一句,突然想到了太子拓跋晃和狄葉飛在陳郡的舉動,皺了皺眉問他:“不是北面,而是南面?”
要對那個龐大的漢人國家用兵嗎?
“你知道就好,不必宣揚。”
若干人點了點頭。
“十幾年前咱們打退過一次南面,之後兩國簽訂了盟約,安寧了十幾年。只是南面現在越來越富強,聽說他們的糧食多的吃不完,放在外面也沒人偷,糧價輕賤,那邊的商人頻繁偷偷派人進入大魏販賣糧食,換取我國的良馬和武器等物,被白鷺抓到過幾次。陛下認為這幾年再不出兵,等南面壯大起來,以後仗更難打。”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賀穆蘭莫名其妙。
“真要去攻南面,那就是硬仗,所有曾經攻過涼國的將軍都要重新起用的。而且,朝中有些朝臣建議,說是……”
他露出一個有些荒謬的表情。
“說是南邊輕視女人,派一個女人做先鋒打的他們丟盔棄甲,能極大的挫敗他們計程車氣。不過這個提議被陛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