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沒幾天就死了。
若干人聽了他們的話連連冷笑,他自己也是一郡太守,無論是牢獄中還是城中出現了會傳染的病人,立時要移到城外去安置的,從來沒有說還單股關押在牢裡,一旦傳播到全城,那後果不堪設想。
無奈所有人一口咬定那婦人已經死了,屍骨都燒了,埋在城外羅家崗的山頭上。若干人也只能再風塵僕僕的親自去查驗張家婦的墳塋,確實挖出來一捧骨灰骨頭之類的混合物,將它帶了回來。
當日,賀穆蘭親自去若干人住的院子檢視那捧骨灰,若干人戰戰兢兢的看著賀穆蘭在一堆骨頭和灰燼混合的東西里抓來耙去,就差沒舔一舔了。
“花木蘭,你到底在找什麼……”若干人打了個寒顫。“這張家婦雖然是被火化了的,也收留過高僧,但她肯定燒不出舍利來。你這麼翻來找去,有什麼好看的?”
“我覺得不太對,這堆骨頭像是匆匆忙忙燒的,燒的不太徹底。若是已經入土了一個月左右的,骨頭不該是這樣。”賀穆蘭從中間揀出一截像是椎骨的東西,對著光看了很久。
這裡沒有儀器和任何檢測裝置,一切只能憑她的經驗,所以她不得不慎重。、
這時代仵作是賤役,若干人見賀穆蘭對骨頭這麼感興趣,忍不住勸她:“你不會不想當將軍了,跑去當仵作吧?這條路比打仗還難走,你好不容易功成名就,當愛惜羽毛才是啊。”
賀穆蘭在現代不止一次聽過別人說這樣的話,都是類似於現場法醫太累太髒,最好轉去司法鑑定中心或者檢驗中心之類的地方,但她其實還挺滿足於這種找出真相的成就感的,所以一直沒有聽別人的勸解。
其實到了古代,賀穆蘭繼承了花木蘭這一身武藝和戰鬥本能,若想比花木蘭更加厲害,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的。她熟知人體器官的分佈,精通解剖學,哪裡是要害,擊打哪裡容易致死,擊打哪裡看起來危險卻不致死,關於這樣的知識,她要高於旁人許多,只是她個性並不殘暴,對超越花木蘭也沒有興趣,所以每次打鬥都是點到即止,鮮有傷了人命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對江仇如此漠視人命感到一種憎惡。
“看出來沒有?”若干人湊到賀穆蘭身邊。
其實他對屍體、骨灰這種東西都害怕的很,只是因為花木蘭一口咬定要看一看,才強忍著毛骨悚然的感覺帶回來。
此時他見花木蘭果然看的仔細認真,一邊擔憂朋友沉迷於“左道”,一邊好奇花木蘭到底看出了什麼。
賀穆蘭檢查完了殘餘的椎骨、還有頭骨的一些殘片,長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這不是張家婦的屍骨。”
“你怎麼得知的?”
若干人瞟了瞟那些骨頭。
唔,還是不能看,越看越覺得有人會從那裡面坐起來似的。
“人的椎骨錐孔較大,橫徑大於縱徑,動物的則正好相反;人的頭骨邊緣是呈現圓形的,動物的是三角形,這個邊緣這麼硬直,一定不會是人骨。”賀穆蘭在一旁的水盆裡淨了淨手。
“一時看不出什麼動物,大概是羊或者豬燒剩下的東西拼湊而成吧。也對,你來的也突然,正好找個死掉的女犯人可不容易,但這個時候家家都宰羊殺豬過了,找一副羊骨或者豬骨卻是簡單。”
“江仇竟真的瞞下此事。”若干人將那一大包“屍骨”用布袋繼續裝好。“既然如此,那我查探的訊息定然不錯。找到那個叫做‘賴猴’的無賴,應該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張家婦的下落。”
“就是怎麼找,還須多參謀參謀。我們都不是本地人士,找起來不容易啊。”賀穆蘭傷腦筋地搖了搖頭。
“我避過江仇耳目不易,趁著天色尚晚,我先回去了。”
。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