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樣子嗎?
而且他出門的時候為了不顯眼,穿的是普通的布衣,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是普通貨色,連一點可以抵錢的東西都沒有。
總不能讓他在這酒肆裡把衣服鞋子脫了抵飯錢吧?
他已經在大眾廣庭之下脫過一次衣服了!
“你這漢子,要付不出東西來,就把身上衣服褲子脫了抵吧!你吃了我這麼多肉,我看你這身衣服也是大半新的,還算是能值點錢!”
什麼大半新……
“這身我早上才穿啊!”
“穿過了就算是舊的!你賴賬還賴出……”
“主子,總算是找到您了!”
賀穆蘭大步跨進酒肆,給還正坐在桌後,吃霸王餐吃的有理有據的拓跋燾跪了。
我擦,老大,這大清早,你一個人,點這麼一桌東西,還吃的七七八八,我能說你真是一頭豬嗎?
賀穆蘭摸著腰間的荷包,肉疼至極。
“您出門怎麼也不留個話!”
她看著比她還驚訝的拓跋燾,從腰間掏出荷包,轉身問那老闆。“我沒帶布帛,我給你銀子,你換的開嗎?”
她帶出來的布都付了衣服和鞋子的錢,現在就剩金子了。
那老闆抽了抽臉上的橫肉,從鼻子裡遺憾地哼了一聲。
“你就是拿了大可汗的東西來,我也給你換的開!”
拓跋燾看著這口氣忒大的老闆,放聲大笑。
片刻後。
賀穆蘭捂著臉,看著棗紅大馬上馱滿了各種牛肉羊肉和慄米,哀嚎一句:“我的天啊!我的金子就換了這些東西!我在軍中是包飯的啊!”
她已經掏了最小的金角子啊!絞碎了的啊!還能找這麼多?
那老闆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吧?
拓跋燾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隨口道:“啊,是我出門出的急,肚子又餓,沒關係,等到了驛館,我讓別人還你。”
“陛……為何出現在這裡?軍中都說您要半個月之後才來……”賀穆蘭張了張口,見旁邊人多,不敢稱呼他。
“你喊我杜壽便可。”拓跋燾笑了笑,“若我不這樣來,能看到黑山城如此生機勃勃的樣子嗎?這半個月,我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什麼用意?
還不是微服私訪來了?就跟一個滿級大號,僱傭兵跟寵物都是神級的,卻扒光了穿著新手裝在新手村晃悠騙人一樣!
“那杜……郎君,我把您送到驛館,我就要回黑山大營去了。”她哪裡敢直呼其名,“您這樣很危險,雖說黑山城治理極嚴,但難保有歹人見你器宇不凡,想要打劫或偷盜,萬一驚了……”
“承蒙誇獎,原來我穿成這樣,也像是富貴之人嗎?”拓跋燾喜滋滋的笑著回道:“不過我好歹也是從小習武,等閒幾個流氓強人,還近不得我的身。”
這不是重點好嘛!
您聽得懂人話嗎?
賀穆蘭不願再和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皇帝多說了,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棗紅馬,正可笑的像是個剛剛去農貿市場的買菜車一般,心神俱損地又扭回了頭。
拓跋燾似是很滿意黑山城現在的樣子,對百姓民風彪悍也很高興,偶爾見到幾個穿鮮卑服飾的女子在街上行走,還能得空和賀穆蘭評頭論足一番,可憐賀穆蘭被那些女人的眼神看到都想挖個地洞埋下去了,這位拓跋“受”還能興致勃勃,像是絲毫接觸不到那些女人的目光似的。
您的後宮佳麗到底有多難看啊?
竟然能讓您看著村姑都說“質樸可愛”?
趙明都比她們好看一百倍好吧!
“杜郎君,我一直想問,為什麼我們大魏一直沒有‘錢’,都是以貨易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