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位置遊移,卻被突然撞過來的力道擊打的後退了幾步,不得不停止腳步。
在它的前方,一隻高大的棕色駿馬用頭將這隻年輕的公馬撞開,眼神裡流露出的似乎是“老子還沒上你就敢上?”之類的意思。
年輕的公馬乖乖的為自己的首領讓路,讓它先行。
剎那間,棕色的頭馬就讓人明白了何謂脫肛,阿不,脫韁的野馬般的速度。
看著從泉水邊威風凜凜地向著母馬群跑過去的頭馬,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
“上鉤了!”阿單志奇對著空氣揮舞了一下拳頭。“花木蘭,你的那些軍奴確實有經驗,找的母馬一下子就把它們哄走了!”
賀穆蘭點了點頭。
這些軍奴為了找這些正在發情期的母馬,居然還去找母馬排出的尿液。據說母馬發情排尿就會變得頻繁,那些柔然救回來的奴隸們幾乎一天到晚就泡在馬廄裡了,千挑萬選找出這些母馬。
賀穆蘭帳下有許多騎士的公馬都沒有騸掉,遇見這群母馬,還鬧出了一些笑話,好在賀穆蘭的越影似乎沒有到發情的時候,沒把她掀下馬去,也沒給人家母馬獻殷勤。
花生手裡提著套馬索,眯著他那細長的眼睛,翻身上了一匹同樣發情的母馬,沉穩地迎著賓士而來的頭馬迎了上去。
那一刻,他就像一位即將出徵的年少將軍。
母馬小步奔向那隻年輕而強壯的公馬,它也在發情期,自然希望最強壯的公馬可以和它產下後代。
那匹頭馬衝入母馬群裡,開始不停地嗅著它們的屁股。花生騎著來的母馬最後進入這一群馬之中,那頭馬抬頭看了一眼,花生把自己的身體趴伏在馬背上,一動也不動,這野馬沒意識到危險,看了幾眼,又繼續去嗅其他馬了。
一旦進入交/配的公馬被打斷,那狂躁的程度會是普通的幾倍,花生知道不能再拖,趁著野馬又一次抬頭“挑選”之際,伸臂一揚,將手中那根套馬索飛了出去。
他並非在運動中的馬身上套馬,甚至都沒有用套馬杆這樣的東西。
套馬索十分精準的逃入了頭馬的頸項間,這種精準和對時機的把握讓其他人都看呆了。
飛出去的套馬索在花生的拉扯下突然收緊,野馬意識到不對,開始瘋狂的抖動自己的脖子,不停人立而起又頓足於地,發出呼喚馬群的叫聲。
“套上了!下面怎麼辦?我們把那匹馬拉回來?”十幾個士卒跳了起來,恨不得上前拉回“絹帛”。
二十匹啊!
二十匹!
“不制服頭馬,馬群不會乖乖跟你們走的。”一個經驗老道的軍奴說道:“你們得等花生把這匹馬制服。”
賀穆蘭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花生騎著母馬一步步向著那發狂的公馬靠近,側身一閃,躍上了棕馬的馬背。
那是一匹沒有備鞍的年輕公馬,脊背光滑,不停騰躍。
賀穆蘭看著花生用雙腿的力量夾住馬背,讓自己牢牢纏在棕馬的身上,他的套馬索不停的收緊,不停的和公馬在一起較量。
在這一刻,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不再是她身邊做著雜物的軍奴,而是一位真正的戰士,和草原上最具靈性的動物在進行一場較量。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一時間,除了馬的嘶鳴聲和花生喘著粗氣的聲音,似乎只有草原上風吹過草叢發出的聲音。
被矇住眼睛,控制住脖子的棕馬在一陣騰躍後終於屈服了,當它的馬群成員趕到時,已經看見自己首領的背上已經多出了一道身影。
賀穆蘭看著花生駕著那匹雄壯的棕色頭馬朝著自己而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群更加年輕的公馬。
它們像是簇擁著新登基的君王一般,跟隨著花生來到了賀穆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