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到了他的身上,便點了點頭。
“有些年歲了。”
“是何來歷?”
崔浩摸了摸鬍鬚。
“若花木蘭此戰又勝,便和這套盔甲的原本主人有些關係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有說呂布的,立刻就有人說呂布頭上的是三叉冠,絕非虎面。有說是劉關長哪一位的,又被人笑話劉備當年沒什麼錢,手底下武將用不起這樣的好甲。
庫莫提看著賀穆蘭那憋屈的樣子,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不愧是從右軍出來的,小家子氣怎麼也改不掉。
右軍幾個將軍七嘴八舌地議論了一會兒,拍著桌子大笑。
‘奶奶的,當年我也是把照夜明光鎧當鏡子洗臉的人,如今居然被逼到這種地步!’
賀穆蘭此時再看石冒,怎麼看怎麼噁心,反手刺出一槍,擦過對方的耳垂,帶出一片血痕。
石冒見賀穆蘭漸漸避開了他的攻擊範圍,自己又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便對著一旁袖手旁觀,似乎是在走神的李清喊道:
“李兄,這大比是要考驗我們的武藝,你在這邊坐山觀虎鬥,到底算是哪門子武藝?”
他知道李清素來高傲,上來便用激將法,果不其然,李清立刻回神,怒道:“我是不願佔你們的便宜,哪個坐山觀虎鬥?”
他見花木蘭佔了上風,也持著畫戟上來,和石冒一起夾擊花木蘭。
賀穆蘭左邊擋上幾招,右邊刺上幾下,李清一加入戰局,她立刻壓力劇增,但她心中厭惡石冒,便依舊把大半的攻勢放在石冒那邊,李清也不知道賀穆蘭為何這麼“優待”石冒,又覺得自己受了輕視,便屢屢使出殺招來,攻其必救之處。
“這一戰,已經是花木蘭贏了。”
一員老將感慨道,“就是我在那沙場之上,被這兩個年輕人如此圍攻,也騰不出手來反擊。這花木蘭對石冒招招毫不留情,這才是戰場上的生存之道。只有挑一路破之,才能找到獲勝的法子,否則只能一直被困在那裡,累到tuo力。”
“那石冒也不錯,外寬內細,又懂用言語挑釁對方。也許武藝不及花木蘭,倒也算是個智將。倒是李清,出身名門,武藝也不弱,就是太年輕氣盛,沉不住氣,還需磋磨磋磨。”
石冒借李清之力,專揀賀穆蘭的各處要害下手,“噔”地一聲響,對方的槍尖斜斜地劃過她的xiong甲,驚得花木蘭一身冷汗。
若不是這饕餮寶甲的xiong內鑲有甲片,這人這般斜刺,她xiong前肯定要淤青一片。在這軍營裡,傷了哪兒都好辦,最多不要臉一點露出來擦藥,只有傷了xiong口,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石冒這一下,連李清也看出不對來。
“石兄,比武乃是切磋武藝,怎可專揀要害下手?若是對方穿的不是寶甲,這一下可就要了命了!”
“戰場上刀劍無眼,哪有那麼好,招招都不致命!”石冒隨口解釋一句,又對賀穆蘭的紫金冠刺去。
賀穆蘭被石冒弄的憋屈,加之又真怕毀了這套鎧甲,縱馬突然離開,躍出幾丈之外。
賀穆蘭縱馬奔走,石冒揮馬要追,不料李清卻橫馬攔截,舉起長戟封住他的去路:“石兄和花木蘭鬥了許久,小弟看著技癢,也來領教領教。”
顯然是對石冒也生出了不滿。
賀穆蘭躍馬到了一邊,在旁人驚呆了的表情中開始卸甲,拋於馬下。
摘了頭冠,去了鎧甲,解開帶扣,卸去連環鎧的兜檔,賀穆蘭動作極為迅速,不過三兩下的功夫,就已經摘得乾乾淨淨。
她伸開雙臂,左右活動了一下,頓時神清氣爽。
那可是冠軍侯的舊物!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