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到元旦了,老班讓他們每一位同學都準備了一份禮物,準備在跨年的那天在班上進行交換禮物的活動。
簡寧除了給同學準備的那一份外,還想專門給顧清和準備一份。他在網上挑來挑去也沒找到什麼合適的禮物,最後還是決定撿起多年沒有練過的書法和國畫,親自做一份禮物。
連書法講究的就是心靜,儘管一開始還有一些生疏,對毛筆的控制度也不夠,粗細和傾斜都沒有控制好,可伴著咖啡廳悠揚的背景音樂,簡寧漸漸找到了票年學習時候的感覺。
國畫的竹蘭梅,分別是硬,柔,老的代表,其中最考驗筆力的就是梅,簡寧一個上午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恢復從前的筆力。
票接到冉杓的電話時,簡寧才書畫的意境中抽身。他揉了揉痠疼的脖子,找了個椅子坐下。
中午12點,冉杓準時到了咖啡廳。
他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簡寧所在的包間,進門的第一句話,冉杓用了一個陳述句。
「他和你說了。」
他既沒有說清楚他是什麼人,也沒有講明說什麼,但是在場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簡寧點頭,包間裡一時陷入了沉默。
「也不要怪顧清和不告訴,他壓力也挺大的。」
「怎麼?」簡寧不解地問道。
冉杓替顧清和解釋了:「他一直覺得簡叔叔這次出事和他脫不了關係,覺得挺對不起你。」
如果顧清和現在他面前,簡寧簡直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才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我爸出事,我難道不知道是霍顥動的手腳嗎?他和我一樣是受害者。」簡寧氣得肝疼。
冉杓笑了:「你知道嗎?之前顧清和的媽媽出事的時候,他爸票時也很想一走了之的,因為他爸爸也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他媽媽。如果票時不是很多人勸著,讓他想想顧清和,他爸爸現在肯能已經不在了。」
簡寧沉默了。看樣子,顧清和這個愛鑽牛角尖的問題還是出自於他父親的遺傳。
「可是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怪他。」簡寧小聲說道。
冉杓安慰他:「你別太逼著他了。」
簡寧點頭。
「我爸爸已經讓人去那邊看了,有什麼訊息會立馬告訴你的。」冉杓拍拍簡寧的肩,給他遞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簡寧笑了笑:「多謝了!」
「我們什麼關係還跟我說這些。」冉杓在簡寧的頭上打了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壞了,簡叔叔不會有事的。」
簡寧抿了抿唇:「我不擔心,我就是覺得他不會出事,他還有這麼多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我了?」
冉杓說不出別的安慰的話,只能送給簡寧一個擁抱。
「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只要事情還沒有最終的定局,我就會抱有一絲我就不會失去期望的。」
兩個人又多聊了兩句,冉杓見簡寧的精神和心態都還不錯,總算是放心了。
和冉杓分開之後,簡寧慢吞吞地走回了家,順便還繞路去把早上畫好的畫裱了。
顧清和屋子裡待了一整天,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專心做,不停地來來回回踱步,看得家政阿姨的眼睛都花了。
終於等到了簡寧回來的這一瞬間,他趕忙迎了上去:「你終於回來了,下次還是讓人跟著你一點,外面現在不太平,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簡寧敷衍地應了兩句,拉著顧清和進了小房間,還順手關上了門。
顧清和不明所以地被簡寧抵在門上,聲音艱難地從喉嚨裡擠了出來:「怎麼了嗎?」
「今天冉杓都和我說了,你的顧慮。」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