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不止,李長遠想必是失血過多後,不慎被人捅了個對穿。
大皇子又細細地摸了一遍衣服,找出了一道護身符,還有幾個銅板,並無其他信件之類。
“如果這人是李長遠的話,那我們都認識,”親衛回憶道:“敵軍襲來的那晚,我們殺出第一重包圍圈後,他就返身去尋國公爺了。”
想來是受了祺國公的命令,往京城送軍情急報。
“他既然已經到了京城,可為什麼會死在這?”張良才實在搞不懂啊,“是誰要了他的命,又為了什麼目的?”
大皇子突地明白張敏所說的“很麻煩”是什麼意思了,他緩緩道:“他們都是死於文弱書生之手。”
眾人疑惑不解,就那群弱雞?不是他們吹牛,以李長遠那塊頭,一個指頭就能將他們摁死吧。
大皇子面色沉重地站起身,“咱們送他回原籍好生安葬吧,對了,誰知道他是哪裡人?”
張良才舉起手,“張家莊人,這事最好由我妹妹出面,先叫輛車吧。”
張良才有些心怯,實在無顏面見張莊家的村民,想到他們的子侄再也回不來,而自己卻竟然厚顏無恥地苟活著,不覺羞愧難當。
此事還是由張敏全權負責比較好,至少她跟村民一樣,都是陣亡將士家屬,溝通起來比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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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沒有異議,命親衛去城北買了一輛板車,而後將李長遠的遺骸先行運回張家莊,另派一人進城通知張敏。
此時的張敏正在恆豐樓做生意,同時接收著各處源源不斷傳來的訊息,她有時候會趁著店內無人時開啟一看。
比如手上這一張,說是二皇子自昨日參加完萬壽聖節後,心情格外好,還在府裡辦了一出堂會,請來的都是京城名角,熱熱鬧鬧地直忙到三更天才結束。
張敏將信紙收好,吶吶道:“看來二皇子的太子之位穩了。”
原本皇上還想著給大皇子機會,故而遲遲未立國本,而朝中那些臣子守著“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祖宗之法,與皇上一直死磕著。
可昨天大皇子的表現足以讓永安帝失望,想必二皇子肯定得到了某種承諾,這會兒正高興著呢。
張敏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撐著腮幫子,心道:“二皇子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啊,高興得太早了。”
此時劍月蹦蹦跳跳地進店,嚇得張敏趕緊起身離罐頭遠一點,“噝~劍月啊,你下次動作輕點,這些罐頭可脆弱得很,一摔就碎。”
想是最近生活好了,劍月更加地心寬體胖,這一蹦噠就跟打樁機似地,屋裡的櫃子都震動了。
劍月高高興興地去搬貨,笑呵呵地也不以為意。
張敏一猜就知道這傢伙定然是去幫秦夫子洗衣服,就是不知道洗壞了幾件,“劍月,秦夫子最近怎麼樣了?”
“好著呢,”劍月撓了撓腦袋,“夫子說他最近正在翰林院試職,小姐,試職啥意思啊?”
“試用期,就是先培訓,培訓合格的話就可以正式走馬上任了。”
劍月恍然大悟,“是該這樣,別人都說伴君如伴虎,若是寫錯了詔書可就不好了。”
看來劍月沒少打聽翰林編修是幹啥的。
兩人正說著話呢,大皇子的親衛名喚十七的,進了門來,小聲道:“張小姐,殿下邀你往張家莊一行。”
:()抄家之後鹹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