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太子登基就行,只是啥時候皇帝駕崩呢?
與會的各位官員見他不急著打擂臺,只能嘆氣著離開,官場如戰場,一旦沒有鬥志便兵敗如山倒。
事實上果真如此,謝必和率先發難,他指使御史彈劾了江南顧家在清丈田畝時隱匿了幾萬畝田產。
永安帝收到奏報還沒發出旨意呢,接著痛打落水狗的場面就來了,有官員彈劾顧家貪汙受賄,其鉅額財產全都被送回了江南顧家。
還有四海錢莊的夥計,竟敲了登聞鼓,說顧警言帶著衙役私圍錢莊,其管家趁亂運走了一萬多兩的銀子。
各種彈劾顧警言的罪狀堆滿了案頭,永安帝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竟然留中不發。
貓兒衚衕,張家書房內,大皇子一直低頭沉思,面上似有猶豫之色。
朝堂現在水渾得很,大皇子心道:如果此時不出手,那戰死的將士們,他們的冤屈誰來伸張?
此時,張敏拿著那兩封奏報走了進來,狠狠拍在桌上,堅決道:“機會來了!”
“嗯,”大皇子抬頭看她,“良機難得,確實不能再錯過了,明日我便進宮。”
大皇子這是要以身入局,但結果是好是壞誰都不知道,張敏坐在他旁邊,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請君入甕的法子,或許能讓他們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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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
次日早朝,許久沒出現在人前的康王突然來參加朝會,所有人都隱隱感覺來者不善,這京城怕是要變天了。
顧警言的政治直覺還是有的,他覺得大皇子一定是藉著這波彈劾風暴,給自己致命一擊。
此時午門外,群臣各自圍成一個個小圈子,顧警言身邊自然也有,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太子,見太子也看了過來,便重重點了點頭,而太子見了,卻只是微一微搖了搖頭。
顧警言心下氣得大罵,但面上還要裝著雲淡風輕,跟眾官員解釋,“江南顧家本就是幾代經營的大族,總不能因老夫之故,舍了萬貫家財吧,至於隱匿田產更是沒有的事,想來是把顧姓的田地都算成了老夫名下。”
“一定是這樣的,顧大人兩袖清風,一心為民,豈容他人詆譭。”
“對,咱們不能讓奸黨在頭上潑汙水。”
顧警言微笑著靜聽他們發表看法,可隨後不禁又把目光看向遠處的太子,這次更妙了,太子竟然轉過頭不與他對視。
“豎子不足與謀啊!”顧警言心下痛罵,皇家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昨日他在東宮時,便一力鼓動太子儘早登基,但沒想到二皇子竟然不肯對永安帝下手,倒不是顧念父子親情,而是失手的話,他即將到手的皇位就會飛走,他又不是傻子,太冒險的事才不幹呢,沒必要嘛。
而且顧警言被彈劾入獄,與太子又沒有什麼損失,反正江山代有人才出,沒了張屠夫,咱也不吃帶毛豬,照樣還有其它的李警言、張警言入閣出相。
不多時宮門從裡面被禁軍拉開,“上朝!”所有人在禮部唱喏聲中,魚貫而入。
:()抄家之後鹹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