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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記憶

。”

安無咎這才從不屬於他的回憶中走出來,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很不平靜。

加布里爾看他這樣也覺得奇怪,只是他對比了一下眼前的安無咎與投影中的女人。

“要不是你們長得這麼像,我也不會懷疑是她。”

安無咎盯著投影上的寥寥數語。

至少名字是對的。

可上面的女人生的並不是安無咎記憶中的病,而是精神病。

且她已經死了,死於十年前,死因是自殺。

沈惕微微皺眉。

怎麼會這樣。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安無咎一直苦苦尋找的母親,竟然早在十年前就不在了。

轉過臉,沈惕望向安無咎,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很冷靜很沉著的神情,只是一雙眼筆直地盯著這投影上的字,很不死心的樣子。

但目前,這樁事實並沒有可以轉圜的餘地,

加布里爾也覺得氣氛沉重,畢竟他也是個對家人很在意的人,但他極不擅長安慰,也覺得安無咎這樣的人其實並不需要安慰,於是接著說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我只能按照我查到的告訴你。”頁面跳轉到下一頁,“這是我查到的,這個女人的病史記錄,臆想症,其實不算很嚴重的病,但是她被送到了市裡一家精神病院,目前這個醫院已經倒閉了,資料也沒有遺留太多,總而言之,她進去之後選擇的自殺。”

安無咎沒有說話,靜靜地聽他描述。

“關於她之前的資料,我能找到的就是這些。”

頁面上顯示著她的婚姻狀況,這一部分倒是和安無咎的記憶吻合,她的丈夫同她一樣都是亞裔,育有一兒一女。

但這些資料並不完整,關於他丈夫的id和具體工作,都沒有記錄,包括安從南自己,還有他們的孩子。

安無咎想,如果自己就是她的兒子,那麼記憶中那個離家出走的妹妹,也是存在的。

可她真的是離家出走嗎?

“如果你是她的孩子……”加布里爾說,“你應該有公民晶片,只需要掃一下,就能得到很多資訊。”

“我沒有。”為了方便他查詢,安無咎很直接地明說了。

加布里爾點了點頭,向他承諾,“我會再幫你找找,確實挺奇怪的,你知道的,我這一個行當經常和客人有摩擦,所以也經常查查客人的家底,沒幾個像這樣的。”

沈惕問:“怎麼說?”

“有晶片的只要能找到id,從你生下來到死的每一筆都有記錄,現在的人哪還有隱私?一個人就只是一個資料庫罷了。就連你在床上穿什麼顏色的內衣都能查出來。”

加布里爾說得粗俗,但確實如此,這也是安無咎覺得奇怪的地方。

“像這麼少的資料,我頭一次見,感覺好像是被特意隱藏或者刪除了似的。”

加布里爾又吸了一口煙,“不過可查的地方還很多,倒閉的那個精神病院就是一個可下手的地方。你放心,你幫我除掉仇人,這個忙我當然也是要幫到底的。”

正說到這,外頭有人敲門,彷彿喊著加布里爾,說有人在下面鬧事兒。

“今天就說到這兒了。”加布里爾放下手中的煙,起身對兩人說,“你們今晚就住我這兒,我給你們準備好了房間,一會兒就有人帶你們去。聽說聖壇裡的遊戲都很兇險,我估計你們也是累了,就放寬心,在我這兒歇會兒吧。”

儘管加布里爾長了副□□大哥的樣貌和體格,但人其實是是個熱心腸。

安無咎不好拂他的意,又想到他與沈惕連酒店也住不了,現在再去楊爾慈那裡也是打擾,加布里爾這裡的確算是一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