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鱗身形如鬼魅,悄然隱匿在天樞府一處隱蔽的迴廊陰影之中,全身氣息收斂至極致,唯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寒芒,不動聲色地留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不遠處,幾個天樞府的弟子正鬼鬼祟祟地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其中一個弟子身形略顯單薄,他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一圈四周,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確定無人注意後,才微微踮起腳尖,將頭湊近同伴,用幾乎只有他們彼此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曉得不?鍾天聖子又跑去藥家鬧事了,這都第幾次了,也不知道這次鬧得咋樣。”說話時,他的眉毛不自覺地擰在一起,臉上滿是擔憂與緊張交織的神情,雙手還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旁邊一個稍胖些的弟子聽聞,神色一凜,匆忙伸出手捂住對方的嘴,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壓著嗓子回道:“噓!你小聲點,生怕別人聽不見啊!這事兒我咋能不知道,聽說他這次可沒輕舉妄動,派了三批人去圍剿龍靈兩家呢,瞧這陣仗,是想把這幾家徹底打壓下去,真是無法無天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用袖子擦拭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身體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不止這些,我還聽說,藥石林就是被鍾天聖子親自擄回來的,可眼下被關在哪裡,咱們誰也不清楚。”第三個弟子身材矮小,此刻他緊緊地抱著雙臂,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尾音,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說話間還不時地朝身後望一眼,似乎生怕藥石林會突然從某個角落冒出來。
“哼,我倒是聽到些風聲,據說啊,是被關在鍾天聖子的別府裡頭了。那地方,嘖嘖嘖,邪門得很吶!平日裡就陰森森的,但凡被關進去的人,幾乎沒有能活著出來的,簡直就是個閻羅殿。”第四個弟子年紀稍長,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此刻他的臉色煞白,臉上的肌肉因為恐懼而微微抽搐,說罷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恰在此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一位長老身著一襲灰袍,神色威嚴地朝著這邊走來。那幾個弟子瞬間如驚弓之鳥,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他們驚恐地對視一眼後,立刻閉緊嘴巴,大氣都不敢出。為首的那個弟子衝著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忙不迭地低下頭,貓著腰,腳步急促而慌亂地朝著反方向匆匆逃離,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快走,快走,長老來了。”
雲鱗聽完那幾個弟子的交談後,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心中暗喜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按他們這說法,鍾天這會兒應該不在府內,如此一來,我這營救計劃的難度可就大大降低了呀。”想著,他目光一凝,當下便決定即刻潛入那別府之中。
正盤算著,一個身著天樞府弟子服飾的人從旁邊的小巷子裡匆匆走了出來。雲鱗眼神一凜,身子瞬間繃緊,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待那弟子走近,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閃,悄無聲息地繞到其身後,右手猛地一揮,精準地擊中那弟子的後頸。那弟子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兩眼一翻,軟軟地倒了下去。
雲鱗趕忙伸手扶住對方,臉上帶著一絲歉意,輕聲說道:“對不住了,兄弟,借你衣服一用。”說罷,他動作迅速又利落,三兩下便將那弟子的衣服扒了下來,利落地穿到自己身上,邊穿邊仔細整理著,確保衣服穿戴得周正得體,毫無破綻。隨後,又把弟子腰間的腰牌以及一些配飾一一取下,謹慎地佩戴好,還不忘打量一番自己的裝扮,確認和天樞府弟子無異後,這才朝著別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多時,雲鱗便來到了別府的大門前。門口站著兩個守衛,皆是一臉嚴肅,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見雲鱗走來,其中一個守衛眉頭一皺,上前一步,伸出手中的長槍一橫,攔住了去路,大聲喝問道:“站住!幹什麼的?”說話間,眼睛上下打量著雲鱗,目光中滿是審視。
雲鱗腳步一頓,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