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像赤扈王帳這時候不會分神去進攻府州一樣。
南朝處於這麼大的劣勢,還要分不多的能戰精銳千里碾轉僅僅是為偷襲嵐州,他是不敢想象的。
“照你這麼說,這狗賊不是奔嵐州而來,難不成是奔太原而來?”髯須武將沒好氣的嘲笑問道。
“周將軍所言甚是,我也有這個猜想。”孟儉說道。
“所言甚是個屁,我說反話諷刺你呢,你這狗東西聽不出來嗎?”髯須武將以往就看孟儉不順眼,今日諸將子弟又被徐懷這狗雜碎殺得這麼慘,孟儉還阻攔大家出兵,他是徹底怒了。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給我滾出去!”曹師雄氣得大拍案几,叫髯須武將閉嘴。
“閉嘴就閉嘴,我就是覺得姓孟的不懷好心。”髯須武將嘀咕道。
曹師雄氣得閉眼,好一會兒才將心頭的怒氣憋下去,睜開眼示意孟儉坐到案旁來,說道:“你繼續說,不要理會這口無遮攔的蠢貨。”
“契丹殘兵先進逼鳴鹿寨,引誘二將軍引兵出嵐州城去援,而徐懷又早就在鑄鋒山莊附近藏下伏兵,這一切很顯然是他們籌劃許多的陰謀,絕非突發奇想,”孟儉說道,“徐懷狗賊在鑄鋒峽道附近伏擊二將軍之後,一部兵馬佔領黃龍坡驛,一部兵馬直接淌河奔楊廣故道而去,用意還不夠明顯嗎?”
“渡河兵馬頂天就三四百騎兵,你說徐懷這狗賊就派這點兵馬去偷襲太原,是不是太搞笑了?”髯須武將又忍不住叫道。
“徐懷倘若意圖是太原,當然不可能只派這點兵馬,畢竟他們前期就算有風雪掩護,也不可能悄然無息的帶多少人馬潛伏進來,”孟儉見諸將都有疑惑,耐著性子解釋道,“徐懷此賊先期派出數百兵馬,是堵住西邊的峽道、封鎖訊息,以便他調更多的兵馬東進!試問一下,不走楊廣故道,我們派人先去朔州、再沿恢河東進到應州,繞到雁門關去代州、忻州,最後抵達到太原,需要多久?又或者派人直接去翻越東邊兩百里的山嶺,去太原報信需要多久?這段時間是不是夠徐懷將埋伏在府州的主力,調進嵐州,然後經楊廣故道去奔襲太原?”
“……”有些將吏冷靜下來想,覺得確實是有這個可能,畢竟在鑄鋒山莊伏擊戰之後,徐懷直接派數百騎兵不管初水寒,直接乘馬趟水渡河去楊廣故道西口了。
而現在又是風雪天,就算不考慮半道的攔截,從嵐州城繞走雁門關前往太原報信,最快也要在兩三天之後了;不像晴朗無雪的天氣,快馬接力傳信,一天能將信報傳出四五百里去。
“徐懷狗賊劍指太原,說他意圖圍魏求趙,從大的方面也說過去的。”孟儉又不慌不忙的分析說道。
“他圍個鳥,這孫子敢去太原,太原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有武將罵道,“太原是什麼地形,關河四塞,就算他們能偷進太原,他們不想出來了嗎?”
“所以我才勸阻周將軍,此時一定要遏住怒恨,不能中徐懷狗賊的奸計啊,”孟儉說道,“要是我們倉促出兵接戰,又接戰不利,再一次損兵折將,徐懷不就能從嵐州順利進去,再吸引王帳大軍回援太原後,他們還能順利從嵐州出去嗎?”
“照你這麼說,我們什麼都不做,就對了?”那武將不滿的質問道。
“也不是什麼都不做,還是要搞清楚情況再做,”孟儉說道,“再說御騎健銳,都隨王帳大軍南下,嵐州鎮守諸城寨皆是步卒,倉促之下,如何與賊騎接戰?”
“府州那邊異動,我們毫無覺察,兵馬必然不會太多,我們派人去調嵐谷、寧武的兵馬,徐徐圍逼黃龍坡驛而去,難不成還叫數百賊軍嚇住不成?”那武將不屑說道。
“賊軍可不是隻有數百眾,鳴鹿寨那邊到底多少兵馬進逼,現在還不清楚,但絕對不會僅有一二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