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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聲東

有什麼抵擋,就接連坐失要衝之地,楊景臣等人則是親眼目睹。

此值危急之時,楊景臣也是徹底失去對汴梁降軍的信任,在堵死裡城諸門之前,也無視汴梁降將的請求,將汴梁降將撤進來,只是令其各據外城諸門、軍營等處固守頑抗、等待援軍趕來。

汴梁降軍諸統將(統制)在投敵之前,皆任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使、都虞候等顯職,投降之後則編為皇城司親事都指揮使、都虞候。

為限制諸親事都指揮使、都虞候的權柄,以防他們心存異志,楊景臣要求他們攜家小住在裡城,平時都到皇城司應卯,而將具體的統兵事務交付下面的廂都指揮使、都虞候負責。

汴梁遇襲,南薰門陷落之後,諸親事都指揮、都虞候都隨楊景臣在朱雀門城樓觀望形勢。

楊景臣下令徹底堵死裡城,他們無法將其部(汴梁降軍)撤回裡城,卻也不敢拿腦袋拐在腰帶上去外城坐鎮指揮作戰。

在裡城堵死之後,近四萬汴梁降軍實際被隔絕於裡城之外,其內心惶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僅十數楚山騎兵挑著楊從宗、拔格等人的首級在外城穿街過巷耀揚宣示,沒有一兵一卒殺出來阻攔,靖勝軍老卒潛入營地聯絡故舊,以及有些武吏、兵卒開小差離開營地,軍將也都故作不知……

…………

…………

進入八月中旬,滍水(汝水)已無夏季時洶湧,但過小雀崗受橫水石樑所阻,河道陡然收窄逾半,水流則迅猛如故。

黃昏晚照,水藏金波。

嶽海樓與仲長卿在晚風中,勒馬停在柳花河匯入滍水—汝水的河汊口東岸一座平崗之上,數十侍衛分散左右,胯下的戰馬和著滔滔流水不時嘶嘯著。

嶽海樓神色陰戾的盯著遠處湍急的水面。

數十艘潁州戰船正在小雀崗以東的河面逆流而上。

身穿黑褲的槳手早被激騰的水浪澆得渾身溼透,不斷有水珠從赤裸著胸膛滑落;槳手奮力揮槳,與湍流對抗,驅使戰船一點點往浮橋方向移動。

而身強體壯的力士手持鋒利的巨斧在刀盾兵的護持下站在船頭,盯著一點點接近的浮橋。

潁州水軍此前數次逆流而上,接近浮橋縱火燒之。

然而小雀崗連線兩岸的浮橋,以鐵索釦環舟船、上鋪棧板而成,數次縱火只會燒燬棧板以及少量環扣的舟船,楚山軍也是數次連夜新鋪棧板、換掉燒損的浮舟,重新溝通兩岸。

徐懷用兵詭計多端,不將浮橋摧毀,斷開楚山軍於滍水南北兩岸的聯絡,嶽海樓就算暗中又集結數千精兵於左右,也不敢貿然對楚山軍在滍水北岸的營寨發起總攻。

縱火難燒,嶽海樓便使人重新打造十數把長柄巨斧,準備在戰船逆流接近浮橋時,用巨斧斬斷鐵索。

此時楚山也有百餘將卒守在浮橋上嚴陣以待。

此時除了用弓弩攢射阻擋他們的戰船靠近外,楚山軍將卒還將一截截粗大的原木從浮橋推入湍流之中。

一人合圍粗細的原木,攜激流之勢往下游方向衝撞而去,數量又多,戰船是很難盡數避開的。

嶽海樓他們停在相距數百步的岸邊,都能隱約聽到“砰砰”沉悶的撞擊聲,臉皮子禁不住微微顫跳。

潁州水軍操練到底時日尚淺,逆著湍流而上就已經是十分吃力了,一艘艘戰船不斷被巨木撞上,除了有數艘戰船體被巨木撞斷艙板進水外,還有兩艘戰船在混亂中被水流衝翻,數十水軍將卒及槳水落入水中掙扎。

說起來還是潁州所能打造的戰船太小了,在激流的穩定性太差,接近浮橋太顯得如此艱難。

“潁州新造兩艘巨舶已過上蔡,明日就能抵達召陵投入戰場,或有機會將浮橋摧毀,”仲長卿看著船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