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迭背後的權力傾軋,暫時還牽扯不到可憐巴巴躺在床上的羽歌夜身上。
輪番被人探視過,羽歌夜躺在床上拿著一本《寶芙瑞妙化普育長生經》,父神教八部典籍,多宣揚神鬼故事,這本經書便是編出的寶芙瑞女神故事,還有後代著名寶芙瑞祭司的傳說事蹟。但凡稍有底蘊的世家,卻都知道這些經文中,每段故事之後的無意義音階組成的咒語,隱藏著法力運用奧秘,尤其是經文最開始的《寶芙瑞本紀》,更是包括聖師在內的幾位唐家老祖宗親筆撰寫,過了那最繁盛的時代之後,就再沒人能兼修六大元力而不爆體而亡了。
他參照宮廷秘密典籍,反覆揣摩,竟然當真摸出幾分法力運用奧秘,這就有些意思。法力運轉雄性體內,羽歌夜是猜不出究竟什麼生理機能造成這種力量,但是念誦經文中記載的咒語,法力震動直欲飛出體外,卻是真的。只不過這種震動實在微弱,比起唐星眸精深法力難以相比。那道“碑”記載在《神說九轉災劫黑天經》中,從書中相配的故事描述,這句法術最終能達到“泰山”的地步,一語出而半城催。
不過一直以來,羽歌夜都對寶芙瑞所代表的風系法術更為敏銳,雜而不精是學武大忌,法術一道也是一樣,一試成功,連唐星眸都承認他達到了能夠使出法術的層次,不免讓他更為高興,在正式開始法術修習前,掌握幾張底牌可是上上之選。
“聽河,你留在這兒,希奇,你陪我到花園一趟。”羽歌夜命令道。蘆臺乃是專供皇室齋戒休息之地,和極晝祭壇都位於雲京之外數里之地,雖然房舍並不奢靡,卻因地廣人稀,建有一片極大花園,說是花園,實際上只是在自然草地稍加種植,然後以圍牆圈起,從主要小院中,都有小路可到花園。羽歌夜選了離回屋最近的一片安靜地方,躲在一圈低矮薔薇之中。聽河機靈,若有閃失還可彌補一二,希奇太過老實,正好帶在身邊放風。他喜歡薔薇花,但是那份酷愛卻是裝出來,故意授人以柄,便如此時,就可說夜賞薔薇。
他令希奇守在稍遠地方,武者常以聽力察覺敵蹤,但他想要練習的卻是風系法術,勢必影響希奇判斷,只希望希奇稍高的武功能起到作用,不要讓人走到面前才發覺。
今日與唐星眸一戰,雖然備受挫敗,卻感受到真正法術是何效果,讓他對自己所練“野狐禪”有些新想法。他低聲誦咒,微風滌盪,試演法術,然而法術以法力為根基,多為攻擊之用,也如武功一般需要實打實的練習,這樣削減力氣,用處不大,難以體會真實效果。他小試牛刀,一時興起,控制力上就失了分寸,舞動大風吹起薔薇花瓣,滿空飛舞。
“修意”一聲呢喃響在耳邊,羽歌夜驚悚回頭,卻看到自己的三皇,剛剛繼任的寶芙瑞祭司羽雲歌站在薔薇叢邊,迷離地望著自己。羽歌夜只穿著一襲白衫,因為腳踝敷藥,還略略提起,此時白衣少年,美如玉璧,薔薇如血,飄零如雨,當真是極美場景。
“你的刀,總是那麼美。”羽雲歌踉蹌走到羽歌夜身邊,酒氣撲鼻。他抱住羽歌夜雙臂,低頭探到羽歌夜溫熱鼻息,綿軟雙唇便吻了下來。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寶芙瑞祭司醉意醺醺便已是怪異,此時竟做出這種舉止,而且他心中所念恐怕是自己母君,羽歌夜真要氣得七竅生煙。羽雲歌也不知輕重,一口啃在羽歌夜嘴角,痛感傳來,羽歌夜毫不猶豫提膝撞擊,掌刀直切後頸。然而羽雲歌雖然醉酒,反應卻絕不慢,周身大風飄蕩,將羽歌夜擋了出去。羽歌夜腳傷未愈,又被唐星眸那個變態粗暴治療,當真痛入骨髓。
察覺到事情不對的希奇正向這裡跑來。羽雲歌痛苦地捂著關鍵部位,淚眼婆娑:“修意,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羽歌夜皺眉,討厭?這怎麼和他聽來的故事不太相符?不過叔侄**,這種冒天下大不韙的事絕不能讓人知道。希奇已經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