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一定。”羽歌夜用扇子點在唇上,今晚如果不出意外,釣到的可不止一條大魚。
飽暖樓名聞天下,乃是京師第一煙花之地,建在十里風流街正中。現在還是白天,大多青樓還尚未開門,時不時有付不起錢的嫖客被扔出青樓,也有□愉的嫖客和獸人款款握手相送。還有倦怠的獸人裸著健美的肩膀,從窗戶裡看到路過的羽歌夜,都發出放浪的大笑,一個男人是怎麼把這麼豪邁的笑聲,笑出滿滿的床和纏綿的聯想,羽歌夜真是有些費解。在這些還處在□歌之後的倦怠中的青樓相比,飽暖樓獨樹一幟,乃是三進石雕牌坊門,近看門柱上雕琢的,竟都是捧花天女,門外立著兩尊華表,上面掛著一幅對聯“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橫批乃是“食色性也”,當真妙絕。
比起是青樓便真是一棟樓的其他煙花地,看著如同世家府邸的飽暖從氣勢上就勝人一籌。進了門內,便有一位紫衣男子走上前來。若說這紫衣,顏色不重,若說這款式,典雅大方,若說這男人,眉目英俊,但是和在一起,出現在這煙花之地,就讓羽歌夜怎麼看怎麼彆扭。雖說沒有女性做參考,但是千年審美變化,獸人淺妝加深自己輪廓也是常有的事。就像女子有**有清純有溫柔有嬌憨,男子有霸氣有溫純有陽光有稚嫩,在大隆朝的審美里,不同氣質的男子也都具有不同姿色。但是心理已經對男男關係敏感到極點的羽歌夜,主觀覺得除非是個五大三粗一身長毛的爺們,否則任何人出現在飽暖門內,都帶了一股讓他拒不靠近的娘氣。
“看來是位生客?”紫衣男子說話聲音也並不娘氣,更沒有影視劇中上來便“呦這位客官您怎麼才來”的媚氣,又讓羽歌夜好受了些,“既是生客,可有想見面的倌人?”
“倌人?”羽歌夜好奇道。
“看來真是第一次。”紫衣男子笑笑,“若是公子不嫌棄,今晚就由紫杏來服侍您吧?”
“不,我只是來看看!”羽歌夜皺緊眉頭,露出極為厭惡的表情。
紫杏愣了一下,旋即低笑:“公子是不是誤會了,飽暖是煙花之地,不敢故做清高,可也不是進門之後,只能讓人追尋魚水之歡的庸俗地方啊。再說,紫杏現在還未出閣,若是公子真對紫杏有意思,還請在我出閣的時候,早來捧場啊?”
“若是有機會,那是一定。”羽歌夜也知道自己一時失態,轉動扇子,笑意便帶了三分風流,“我只是聽說飽暖天下聞名,乃是有名的銷金窟,特地來開開眼。”
“您這是折殺飽暖了,就您手中這雪彩泥金美人扇,乃是詠絮盛會,十位名家競賽筆端美人,個個都是扇中奇品,若是畫聖吳歌子那副眇目美人圖,就更是傾國傾城了。”紫杏誠心讚美。
羽歌夜卻眼睛一挑,看著這個比自己還高上兩頭的成熟獸人:“不過是手上的玩意兒,何須在乎。”
“公子有無塵之心。”紫杏又讚了一句,知道自己打探的話引起了羽歌夜的反感,也知道羽歌夜不希望他再繼續刺探,便住口不提,“飽暖中的各位倌人,不敢說身懷絕技,琴棋書畫,也都不算差,公子若是隻是玩玩,不如我為公子引薦幾位?”
“我一生最喜手談,不如找個人陪我下下棋,聊聊天,品品茶?”羽歌夜晃著扇子,邁著方步,一副公子哥派頭。紫杏躬身:“那還請公子這邊來。”
來到一間小院,院門口也有一副對聯,“一門桃花秀千山鳥飛來”,門上橫匾寫著“桃花塢”,羽歌夜不覺有了些興趣。紫杏手握著小院門環:“爺,桃源倌人可是我們飽暖的花魁,賣藝不賣身,想要得他一笑,可不是光有千兩黃金就行的。”
羽歌夜笑笑,將手中扇子遞到紫杏手裡,他推開門扉,對羽歌夜笑了一下便又關上門。
“爺,那可是畫聖吳歌子的真跡,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