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羽歌夜舔著嘴角,又露出那副帶著一點貪婪的神情。
唐星眸哼氣:“想對孤兒出手?我知道你從魚玄機那裡得到了《八陣圖》,不過那是戰陣寶典,三百死士組成小型陣法,只能當你失敗時的逃命符,做不到一擊定鼎。”
“聖師規定聖尊大祭司有五百私軍,三位女神祭司有三百私軍,你們就真當護衛看麼?”羽歌夜終於找到了一點智商優越性,“因為是私人護衛,所以努力發展個人武力,作為保護性命的屏障?”唐星眸沒有答話,眯著眼等待下文。
羽歌夜只輕輕說了一句話:“《禮記》中從未規定,祭司私軍不可入伍啊。”
唐星眸妖瞳閃爍光華:“三百個武道高手,只是三百把殺人刀,三百個將才,就是三十萬鐵騎,果然是大眼光,大氣魄。”
“父皇不會允許其他祭司的私軍進入軍隊,但是被他關了三十年的懦弱寶親王,他會在乎嗎?”羽歌夜靠在車板上無辜地攤開雙臂。
“如果沒有我幫你掩護,你能瞞得住你的父皇嗎?”唐星眸直接戳中問題的關鍵,羽歌夜看來在得知要跟著他前往艾露尼神廟之後,就開始打培養親信的主意了,不過少了他的支援,羽歌夜只能是痴人說夢。
羽歌夜早有所料,探身靠近唐星眸,有些諂媚地開口:“所以說,這世界上沒有不能商量的事兒啊。”
“先證明給我看吧。”唐星眸用手指按著羽歌夜的額頭,把他推回車板,“想養出三百個武士很容易,教出三百個武將可難。”
羽歌夜假裝被一指按痛,捂著額頭撞在車板上,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心裡微不可查的低聲細語:“那可是我的老本行啊。”
然而到了晚上,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是,他們將在野外露宿。堅持了一天之後,羽歌夜也累的不行,決定讓沈聽河去為他拿些衣服棉被。然而聽河極其為難地回報:“為了防止突發事件,所有行禮都統一看管,因為難得車隊行進,所以京中有不少貴族都獻上了敬奉艾露尼女神的祭品,我們的箱子混在裡面,不太好找。”
羽歌夜真想咬牙,出京的時候明明單裝了一車,現在怎麼就變成了混在一起?唐星眸是決定讓他這輩子都不穿冬衣了吧?他看了沈聽河一會兒,猶豫地背對沈聽河說:“最近就讓希奇伺候吧,你且歇歇。”
希奇本來還愣愣的,看到羽歌夜那身衣服,再看看車廂裡一床薄被,臉就騰地紅了。羽歌夜木著臉招招手,便和希奇一起鑽進了車廂。“你有沒有裡衣?”羽歌夜嚴肅地開口。“爺當初準我只穿褻褲,所以”希奇心裡寬麵條淚,沒有帶裡衣不是自己的錯啊。羽歌夜真想扶著額頭長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於是穿的嚴嚴實實的四殿下,和只穿著一條褲衩的希奇,又一次摟在了一起。
過了近半個小時,羽歌夜輕聲問:“你睡著了麼。”
“沒”
“為什麼不睡”
“”
“說”
“衣服磨得慌TAT”希奇其實想說,被四爺抱著怎麼可能睡得著,您就不能等我睡著再抱著麼。
“”悉悉索索的聲音裡,羽歌夜把上衣脫掉了,天冷的時候,面板接觸面板才能更保暖,這個道理他早就知道,形勢比人強,現在他不是那個鐵人了,就得靠別的鐵人來取暖,他的手搭在希奇的腰部這個最不敏感的地方,鼻息安穩。
然而這個不敏感是對於前世共同熬過暴風雪的隊友而言,男人和男人,也就只有攬著腰還算自然。但對於獸人來說,放在哪裡都很敏感。希奇穩定呼吸,他一直以為羽歌夜對於獸人的觸碰十分厭惡,所以從不敢逾矩,但是現在看來,他明明挺適應的,為什麼過去那麼排斥呢。
那自然是羽歌夜想營造出不近“男色”的印象,好為未來的“單身主義”打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