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北臂助,這是大野心,也是大決心。楚傾國就是來日的唐修意,楚傾城就是過去的唐清刀,世事不由人,命運留給每個人的,都是有限的選擇題。
唐星眸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只有指甲大小的銀輝色天湖,指著羽歌夜道:“守邊十年,這小子一輩子的氣數,就看你能吃下幾分西北軍了。”羽歌夜不知道該和楚傾城說些什麼,他有智謀,有勇氣,有毅力,有心計,獨獨不擅長該怎麼面對感情。他冷情,但不是傻瓜,這世上除了楚傾國,他沒法把任何一個獸人這麼巨大的付出,僅僅看做兄弟義氣。所以他沒法說出最該說出的那句話,他給不了楚傾城想要的東西。
而這一點,楚傾城也知道。
楚傾城望著北莽千里荒原,長天落日的景象,獵獵的北莽大風捲起他的黑髮,長長的髮絲割裂了他的笑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
縱然笑容溫婉,縱然蕙質蘭心,縱然知書達理,楚傾城還是無愧男人兩個字,他選擇,他付出,他不求回報。
這是羽歌夜一輩子也還不上的債。
“我不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楚傾城站在界碑關關外數里之地,站在堅硬的曾灑滿赤血的枯黃色地面,站在能把一個人從青絲吹成白髮的北莽刀子風裡,提刀抱拳,“歌夜,就讓我為你守邊十年,讓北莽絕不能越雷池半步。”
“十年之後,我必親征北莽!”羽歌夜在六牙象龍上抱拳,空口白牙的話吹散在割人的刀子風裡,等待著用時間來夯實。
楚傾城毫不猶豫轉身而去,他纖瘦文雅的背影,更適合泛舟西湖,對月把酒,賞花吟詩,此刻,卻提著三尺寒鋒,踩著枯黃凍土,走向廝殺聲徘徊不去的界碑關。
楚傾國背對著界碑關,手掌搭在羽歌夜的肩膀,握得羽歌夜肩骨都要碎掉。“如果能把你掰彎,傾城嫁給你,我去界碑關,該多好。”他通紅了眼睛,卻還是笑得痞氣。
“天不遂人願,故使儂見郎。”羽歌夜也笑著回了他一句俏皮的詩,傾國大笑,終究沒有回頭。
傾城選擇了他的戰場,而傾國和歌夜,也有他們的戰場。
作者有話要說:編編通知,週六入V,會有倒V,數目待定,入V當日至少三更~~
好吧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小爺曾經說過的話還是作數,只要大家常常回來留個言證明你們存在就好~~
因為要入V,所以週五就不更了,週六至少三更,入V章節會一起放出的~~~
☆、45潤物無聲
唐星眸千里奔襲;來回不過月餘,大隆上下只有少數人關注到這次一個人的遠征。唐星眸本就不打算和莽蓬萊決一生死,只是向雲京表明自己一個態度,給界碑關減輕一點壓力。半盤星河水,換來景帝更加不敢輕舉妄動;這筆買賣做得大賺。
羽歌夜回到錦官城之後;日子便安逸而靜寂。麻葛芒鞋;穿行於錦官城街頭;有時他是孤兒所慈悲的善人;有時是嶽麓書院沉默的旁聽;有時在蘆風草堂閒敲棋子,直到春花秋落,有時他在艾露尼神廟最深處虔誠地跪拜;唸誦無人知曉的經文。時光打馬而過,他一生中難得的安逸如同三月的柳絮飄然逝去,只有被削去一半的石頭棋盤和腳步丈量的錦官城街道能夠證明時光不曾輕拋。
他就像是個患有“完美主義”“野心勃勃”“超級勤奮”綜合症的病人,本是做戲的祈福消災,硬生生做出了幾分真禪味。本來限於權勢不得不向他尊稱一聲“八戒大師”的神官,面對這位慧根深種的小師叔祖,說話也漸漸帶上赤誠。錦官城的百姓,更多的記住了一位宅心仁厚信仰虔誠的神官,而不是一個金尊玉貴不可高攀的皇子。
他本就是口味清淡的人,捨身神廟三年,於飲食上更顯寡淡,性子也不喜熱鬧。然而近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