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羽歌夜所有幻想,讓他不得不為了皇位背水一戰。
羽歌夜本該怒極,卻面色平靜,魚玄機察言觀色,覺得羽歌夜竟是早就料到這般結果,只是非要親眼看個明白而已。
推門入院,夏末秋初的薔薇花期已過,滿園殘枝,花骨上棘刺細密,褪盡所有靡豔之後,便是這樣骨刺嶙峋的樣子,再無一點美豔動人。
“這一番佈局,只有你和長殿下未曾出事,以景帝的心機,怕是早晚會猜到夢佳人的真正主子是誰,你該怎麼應付。”魚玄機站在羽歌夜身邊,後者透過重重乾瘦花枝,看著淺藍色的天空,曉星漸起,越發清寒。
羽歌夜翹起嘴角,輕輕拈著一根花枝,無形的風刃把上面細小的尖刺全都削掉:“知道麼,薔薇的花刺被削掉之後,春天的時候會長得更長。”他說完之後鬆開花枝,蟄伏而不死的薔薇花枝,花刺割掉留下的傷口沁出汁液,如同鮮血,那裡將來會長出更兇狠的尖刺,捅穿所有試圖攀折它的人。
魚玄機一語中的,景帝果然私下召見羽歌夜。
羽歌夜兼理工部,列朝聽政,每週大朝都會列席,不過他畢竟年紀不大,尚未成親,在工部學習的時候更多,並不曾太多插手。皇子兼理六部,除了學習之外,還有監察之責,若是工部堂官彙報有誤有疑,可以直接向景帝質疑。但是不說楚淳岡做事周密,絕無錯漏,就說二人已經內定翁婿,羽歌夜便不會拆自己岳父的臺,恐怕景帝也不曾指望他有什麼大義滅親的“壯舉”。待到明年三月羽歌夜結婚,就會逐步接手工部京外工作,那時才算真正開始融入工部,嶄露頭角。
然而今日早朝之後,大貂寺洛塵谷便悄然來到羽歌夜身邊,只一個眼神,羽歌夜就知道他的意思。洛塵谷乃是皇帝身邊第一近侍,他的舉動總是會引起無數人揣測。三皇子倒臺之後,一直按兵不動的羽歌夜反而顯得最可疑,朝臣風言風語,已經悄然指向了他。
養心殿外,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養心殿內,宮人肅目低眉,氣氛沉重,這深藏紫禁城中的心臟,從裡到外都充滿了讓人畏懼震懾的氣氛。
羽歌夜跟著洛塵谷來到養心殿內,召見之地並不是養心殿書房,而是內室。景帝換了便服,坐在床上,羽歌夜只一進屋。便聽到景帝一聲輕緩如羽,卻重若雷霆的問話。
“歌夜,你可知罪?”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可愛滴存稿箱君,我家小爺攻主人去健身鳥,特地讓我出來,大家不可以調戲我!
我家小爺主人說,原來全勤獎神馬的是和VIP掛鉤的,全勤獎是按當月VIP收入的百分比來發滴,VIP收入越多,全勤獎越多。
然後我就去看了後臺財務君,發現這個二貨好瘦好瘦,根本刮不下來肉誒,於是小爺主人一下子就好沒積極性,抑鬱地決定去健身發洩。
不過小爺主人說,會每天都來爆倫家的菊花,一直日更滴,只要是八點更新,就都是我在辛勤工作,一邊被小爺的粗大塞進來,一邊還要發粗來,倫家覺得好辛苦,大家多多賄賂評論君吧,他最會哄小爺開心咯,那樣存稿箱就不用那麼辛苦咯~~
☆、60說與山鬼
“兒臣知罪。”羽歌夜跪在地上;身上白底紅雲郡王袍迤邐鋪陳在號稱“價若等重黃金”的黑色金磚上,誠懇認錯。
“你罪在何處。”景帝黑色緞面的靴子就在羽歌夜面前,白色的千層底踩著紅木的腳踏,鞋尖上一塊白色玉石似乎能映出此刻羽歌夜的愧疚表情。
羽歌夜叩頭在地;朗聲奏道:“兒臣入工部半年有餘,並無建樹,讓父皇失望。”
景帝沉吟半晌,才低聲開口:“歌夜,你起來說話。”羽歌夜起身,養心殿的內室並不大,暖炕上鋪著獸絨毯子;擺著炕桌,景帝穿著寶藍色便服;斜坐在桌邊。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