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的釘子,要釘死這條鎮守西南的長龍,所以獨獨挑了你出來,你還不懂麼。”洛城白摸他臉,笑得有些壞。青龍抓住他手,黯然開口:“我倒寧肯留在軍中。”
“非要拼個功名出來,何苦呢。”洛城白心疼地說。“晚醉是好人家孩子,又是宮裡出來的,我連個名字都沒有。”青龍說了兩句就猛地推開洛城白坐起身,“阿白,你能跟在四爺身邊,家世也不一般,我高攀不起。”
“說什麼呢。”洛城白從後面抱著他,手伸進了青龍的馬甲裡,動作嫻熟的抓住了小點。青龍按住他的手:“阿白,別。”洛城白湊到他耳邊:“給我吧,我絕不負你。”青龍按著他的手鬆了又緊:“任務在身,別這樣。”
“到晚上才去,不礙的。”洛城白雙手都探到他馬甲裡,向上撫摸他胸膛,然後雙手撐著馬甲脫到了青龍胳膊肘上。
“阿白,你和晚醉也這樣麼?”青龍沒掙扎,任他撫摸,臉上卻一片難過。“我是真心對你好,你以為我是糟踐你麼?”洛城白知道他心裡想多了,急的不行。青龍把馬甲脫下來放到床邊上,抓著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了。”阿白氣得罵人:“你知道個屁!”翻身就把青龍給按到床上。
到了傍晚,這座小城被兩輪明月懸著,孤城明月,但是滿城靜得很,只有更夫每過一個時辰打遍梆子。兩個人悄悄開了窗戶,從客棧的側面悄然出了房屋。
第二天一早,洛城白下樓結賬,有心人看到青龍脖頸邊的頭髮變成了黃色,目瞪口呆。青龍有些羞惱,抱臂裝酷就沒那麼穩當,幸好他曬得面板深,看不出臉上紅。兩人出了玄鵠城,向著西邊走。洛城白接過斗笠,抱著馬甲和長褲,看著青龍□的身體,笑得十分自得。青龍惱恨他這副蠢樣,還是變成虎型帶著阿白往藏身之地走去。
玄鵠城建在夯實黃土上,而越往西走沙子越多,到了一處地方,猛然從地面鑽出個人來。原來為了抵禦沙漠地帶夜晚的嚴寒白天的酷熱,羽歌夜帶著他們在地上挖了坑洞,有一千法師在,這個工程量不大。羽歌夜背對著青龍,阿白輕聲說:“已經把藥下在水井裡,總共兩處水井,最多三天便能成。”
“辛苦了。”羽歌夜也是沒有辦法,這八千奇兵都是唐星眸的精銳,忠心不虞,但是可用的人卻還挑不出來,幸好身邊還跟著兩個得用的,這種事情,他若親自去做,絕對沒有阿白演的像。他轉身一看,卻看到青龍有些侷促地站在那兒,雙手抓著斗笠,頭髮已經變了顏色,再無玄鵠城的冷酷,反而十分畏懼。
“爺,你就別欺負他了!”洛城白氣得想跳腳。羽歌夜看他急的要蹦起來的樣子,笑得開懷,他轉頭對青龍道:“你也太沒骨氣了,我還以為你能多釣這小子一陣兒呢。”他斜了洛城白一眼,“你就這麼甘願跟著這小子?青龍,你在軍裡進步不小,若是再打熬幾年,升為軍官大有可能,不多考慮考慮麼。”
“爺,青龍什麼身份自己知道,沒名沒姓的小子,能跟著爺是我的福分,不敢奢望太多。”青龍答得恭敬。羽歌夜看洛城白急的抓耳撓腮,終於不折騰他們:“我答應阿白,若是他昨晚能拿下你,就把你和晚醉一起許給他,我說話算話。”
青龍聽了這訊息,驚得眼睛都瞪大了,這才知道昨晚阿白猴急火火,原來竟是藏著這原因,不由氣得摔了斗笠。阿白見事不對,連忙跑開,結果一步就掉到了挖好的藏身坑洞:“是四爺不讓告訴你,不賴我啊!”
羽歌夜看著他們笑鬧,臉上露出了幾絲笑意,但是轉頭看著玄鵠城時,便又露出了嚴肅。行險用兵,這一招奇險,也奇毒,用一個小城所有的人命來行計,還是第一次,卻非行不可。這一次龍鳳爭天,每一次機會都稍縱即逝,他不得不用沾滿鮮血的手來抓住。
作者有話要說:阿白,為了讓你同時得到晚